眾人驚訝地看著這幾個人,怎麼公子哥就被一個丫鬟踹倒了?
“基本就是五成對五成的機會,我隻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宗智聯在眾人的驚訝中唧唧歪歪地站起來。
“賭輸了不怪你,但你擺什麼勝券在握的樣子就是你不對!”吳喆沒好氣地哼道。
“氣勢啊氣勢,你不這樣怎麼能用氣勢壓倒對方?輸天輸地咱也不能輸麵子啊!”
“我來吧。”扈雲傷自告奮勇,代替宗智聯的位置坐在了賭桌邊。
在眾人眼中,這一位坐上來,倒有不輸於前一位公子哥的氣度。
他也非常豪爽,將手中二十五兩銀子往桌子上一丟:“還賭大!”
年輕荷官有點尷尬地陪笑道:“呃……這位爺兒,您還沒兌籌碼,而且骰門未開,按規矩不能下注的。”
荷官沒有喊出骰門迎客的話語時,就是骰門未開,賭客這時並不可下注。
這位年輕荷官也是沒有經驗,換做老成者,就會連忙開骰門,將銀子由夥計換成籌碼加進去。這樣就避免了如此明顯初來的賭客的尷尬。
扈雲傷的確是第一次進賭場,他表麵上一副熟客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個初哥,完全不懂規矩。
知道自己犯了錯,扈雲傷臉上一紅。夥計已幾步搶過來送上籌碼,將銀子收了去。
“骰門迎客——”荷官高聲叫道。
還是沒有人下注。
換了新初哥,大家摸不準運氣,就不想跟。
大荷官在遠處撚須看著,心中合計著這幾個人的身份。
雖說這附近就有扈刀門的大分舵,但兩家畢竟沒有生意往來。若是羅伯在此,他也許還能認識,但扈雲傷醉心武學,基本就不露頭,這位大荷官自然認不出他。
宗智聯平日遊手好閑卻又不幹壞事,自然也是名聲不顯。吳喆雖然是本屆潛星弟子,但一時風頭剛起,許是聽過她的事情,但認卻認不出了。
“大小常有,買定離手!”年輕荷官將骰盅砸在了銅盤上,高聲催促道。
仍是沒有人再下注,但這一注有二十五兩,絕對算是這個小賭坊的大注了。
再掀開,骰子數目居然是三三一,還是小。
扈雲傷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直接起身讓位置。
穆清雅見扈雲傷也輸了,將自己的銀兩交給吳喆,意思是讓她上。
吳喆搖頭,對穆清雅道:“你忘了剛才我們怎麼分析的了?賭就賭吧,不要亂了心性就好。”
穆清雅躊躇了一下,咬咬嘴唇坐了下來。
夥計已經熟悉了,早就將新的二十五兩籌碼準備好,此刻奉上換下銀子。
宗智聯、扈雲傷的籌碼就在桌上,但按規矩絕不可以就近換給客人,隻能換上過了堂口的新籌碼。否則等於抽人耳光般羞辱人的,更是壞運氣的詛咒。
穆清雅秀眉微蹙,看著年輕荷官開了骰門,將骰盅搖起砸下,才將自己的賭注放到了寫著[大]字的區域。
這明顯是自己人在力挺隊友的堅持。
換做別的賭徒,看風頭不對會改下[小],畢竟這賭大小不能真的按照概率那樣算。
穆清雅手收回,留在賭麵上的,隻是一塊小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