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店小二賊賊地笑了一下。
“……”吳喆想踹這個店小二,想想也就算了,道:“你隻管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賣酒是你賺錢,我喝多少都算他的,這等好買賣還不做?”
“自然要做自然要做!”店小二約莫著姑娘根本吃不了酒,也就又端來了一細瓷瓶酒和一個三錢量的酒杯,又問:“二位,你們吃點什麼?別空腹下酒,容易上頭。”
“隻要酒就好。”吳喆搶先言道。
若是點了吃的,難道要我看著扈雲傷吃,而我自己隻有喝的?不幹!先堵住這種可能。
扈雲傷聽吳喆如此說,微一思酌,沒有再說話,隻是拿起一個細瓷瓶,給自己滿上,對著吳喆一拱手,便自己幹了。
換作對麵若是其他男子,隻怕會被人怪罪缺少禮貌,怎麼不給對方滿上,也不對碰而幹。
但現在對麵坐著的是個十四歲的丫頭,就連店小二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屬於很正常。
吳喆卻不願意了。在她印象裏自己還是人人平等的身份,陪著你扈雲傷折騰葬刀兩次,你請我吃個飯,不,喝個酒,理所應當,而且你該和我對飲才算有禮貌。
吳喆生氣,也不理三錢量的小酒盅,直接拿起了細瓷瓶,對著嘴咕咚咚……
她就這麼把一細瓷瓶酒都喝了下去。
扈雲傷頓時嚇了一跳。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漢子氣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妹妹扈雲嬌,曾經和自己偷偷跑出來喝過一點兒酒,也是用三錢的杯子慢慢抿,哪裏能如此一氣兒喝下去的?
他剛剛酒水入口,知道這隻檔次不高的雜質烈酒,入喉後辛辣燒灼,尋常不喝酒的男人都受不了。
這小丫頭,她不辣嗎?受得了?
店小二也嚇了一跳,一起與扈雲傷看著吳喆。
“……”吳喆臉色瞬間變得漲紅,不是害羞,而是真的是被烈酒嗆的:“咳咳……咳咳咳……”
吳喆連忙抬起袖子捂嘴嗆了幾聲,狼狽不堪。
扈雲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隻是將搭在椅背上的白毛巾遞了過去,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店小二在旁,卻哈哈地笑了出來:“女娃兒,這酒豈是你這小女娃能喝得的?”
“咳咳……我很快、咳、很快就能適應……咳咳咳……”吳喆話語不連貫,嬌嫩的嗓音自捂嘴的白毛巾下發出,都短暫變得沙啞了一些,令店小二笑的更大聲。
“莫要逞強。”扈雲傷低聲說了一句,便開始自飲自酌。
半點酒菜也無,他就這麼望著窗外不遠處的竹林,悶聲喝著烈酒。
吳喆咳了一會兒,突然道:“喂,扈雲傷你能喝多少酒?”
扈雲傷沒搭理她。
“你敢說不?!”吳喆瞪眼睛:“你敢說,我也許就有底氣敢和你拚酒!”
“哈哈哈哈……”正主還沒搭話,一旁多事看熱鬧的店小二先笑了出來:“小妞兒,就你這喝酒架勢,還與人拚酒?莫要喝多了酒出了事,哭哭啼啼尋死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