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朝穎就黑了點啊,隻有臉白而已。你看她那脖子色澤,不知道臉上塗了多少白脂粉。”
“小聲點,別給那個林小姐聽到。她畢竟是今年最火熱的天才弟子,天賦驚人入了內門呐。”
“天才弟子?連個女雜役都打不過?”
“嘿,還真說不過去。”
眾人圍觀中的林朝穎,何嚐沒有想到這一點?本以為兩三劍就能逼得女雜役棄刀,沒想到打到了六七十招都未見分曉。
每當自己看準了這女雜役的刀法破綻,想要強攻而破的時候,她居然就換招了!
而且一換就是幾套幾套地換!打了一百來招,已經換了近十種刀法了!
她是不是早就在藏經閣呆了幾年啊?怎麼會這麼多種亂七八糟的刀法?林朝穎心中痛罵。
打得越久,自己就越丟臉!
林朝穎心急,開始手上加力,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
甚至於許多被父親叮囑非關鍵時刻不要用的壓箱底功夫,也開始一點一點使出來了。
不過,她仍然不敢動用玄氣。這麼多人在場,很容易就被發現。
也僥幸如此,吳喆才能靠三流刀法不斷變化,堪堪頂住了林大小姐的劍勢。
“第八種刀法了!”圍觀眾人中開始有人高呼。
吳喆腦海中,林家劍法學習度56%。
過了十幾招,高呼聲又起:“第九種刀法!”
林家劍法學習度61%。
對手的林朝穎有種胸口悶氣的感覺。
居然在打鬥中,被這個低等下人玩兒一樣換刀法對付自己,還拿不下來?!
“你這個女雜役!”林朝穎口中再無半點淑女感覺,邊揮舞寶劍邊怒道:“以劍試刀說的是胡門刀法!你居然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刀法充數?!”
“你當她想用就用得出來?”人群中胡家公子胡策哼了一聲,高聲道:“我胡門刀法何等精奧,這小妞雖然不知從何處如何學得這許多刀招,但非我胡門中人如何能施展得出?”
旁邊有人奇道:“哦?胡門刀法必須門中人才能學?莫非血統有關?”
“這個恕不奉告。但沒有我胡門核心人物手把手傳授,學了去也是皮毛,形似而神不是。”
“這如何說?”
胡策得意非常:“我胡門刀法的二彈勁技巧非同尋常。無論是如何過目不忘的聰穎之人,看似會了,但發力的核心經驗沒有,學也學不來,反而影響了正常出招的連貫性。而且我胡門刀法,需要先天極大的悟性,悟便悟了,不悟便一生也用不出。”
“哦——,所以才有[胡門刀,有二招,後招一見命難逃]之說。”
胡策洋洋自得地假謙遜道:“那是江湖兄弟謬讚了,嗬嗬。倒是女子嘛,先天領悟力不足,連皮毛都用不出,胡門刀法絕不是這個……呃……”
他噎住了一口氣。
因為,場中的那位粉裳少女,已經開始用起了充滿了第二招追打感的刀法。
身形如弓,曲臂如簧,出招富有第二股力。且與前力相繼,江湖又稱二彈力。
“二彈力!是胡門刀!是如假包換的胡門刀!”圍觀眾人本已習慣的驚訝,再次無法抑製地迸發出來。
胡策似乎被一口氣噎住,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