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則斷……以齊不齊……利器在手……孰得而參差……”扈雲傷聽後在口中念了兩遍,歎了一聲:“這句話有些深奧,我以如今的閱曆隻怕是還不懂。”
說著,他站起身,對吳喆拱手道:“在下雖然參不明白,但確是好文,感謝姑娘贈銘。”
接著他又半跪在地,將這段銘文刻在了碑木上。
吳喆在他起身拱手的時候,注意到他滿手都是泥漬。
但當他刻好碑木後,吳喆愕然。
因為他居然割開了手指,用指血將碑木上刻下的銘文染紅。
接著,他又起身,將周圍剝下的桃木殘枝清走。
“……”吳喆倒是看明出來了,這個扈雲傷真的是個癡人。
看書的時候是個書癡,用刀的時候是個刀癡。等以後談戀愛的話,注定成為個情癡啊……
“你趕快把手清理一下吧,比如用燒開後涼冷的水,仔細洗洗幹淨。”吳喆對於這個白癡不知道衛生的問題感覺難以忍受。
“……”扈雲傷隨意地甩了甩手,根本就沒當回事。
嗯,好吧,隨他去吧。連豬都沒滅絕,他應該死不了。
吳喆聳聳肩膀,開始說正題:“扈公子,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再看你用一用刀法。”
吳喆多安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看他的扈刀門刀法。因為擔心他會敏感地查覺自己在偷學。
其實她這是杞人憂天了,正常人都不會想到,會有這種看過就能分析推理武技的學習法。
“用一用刀法?”扈雲傷微微皺眉,沒明白吳喆的意思。
吳喆心中一盤算,便換了一個說話方式:“就是說,剛才我看了你們的試刀比鬥,心中有點兒心得,想和你溝通一下。”
“你懂刀法?”扈雲傷眼神一亮。
“略懂。”吳喆用非常充滿孔明氣息的方式回答。
“哦,略懂,那就沒意思了。”扈雲傷扭身慢悠悠就走。
我暈,這個白癡還真死心眼。
“喂喂,扈雲傷,你敢和我試刀嗎?”吳喆心念一動,立刻高聲叫道。
“當然敢!”扈雲傷一聽就轉回來,但很快莫名其妙:“你一個什麼玄氣都沒有的丫頭,試什麼刀。”
“誰說試刀一定要用玄氣?你試的又不是玄氣。”吳喆叉腰訓斥道:“如果你敢和我不用玄氣打一打,還指不定誰贏呢。”
“……”扈雲傷看著貌似生氣的少女,木然地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慢悠悠地走。
吳喆跑到剛才剝下的桃木枝葉處,撿起了兩根有點彎曲像刀的近米長枝條,追了上去。
“扈雲傷,接著。”吳喆一聲喝,先將一根枝條拋了過去,繼而身形前衝,右手回東海折另一段枝條:“看刀!”
扈雲傷聞言轉身,下意識地接住枝條,同時看到了少女砍來的枝條。
銳利的視線中,少女那略帶弧線的砍動軌跡,右臂半探及身形似弓的造型,令扈雲傷咦了一聲,訝道:“胡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