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嚐不可。”陸拾遺哼了一聲。
“既然陸前輩已經答應，那麼還請諸位做個見證。”吳喆高聲道：“陸拾遺前輩隻待我背下一本刀譜，便要說一句服了青嶺人。”
“那是那是。我們都聽到了。”有好事者幫腔。
扈雲嬌在旁邊問道：“蕭妞，你當真敢再背一本？”
她知道，憶術這東西其實相當費力。特別是刀譜這種上下篇沒有太強邏輯聯係且有很多故作神奧的文字記錄，最是耗費背誦者心神。
“再背一本？不，我可沒有這麼想。”吳喆將手在桌上一攏，把刀譜大致碼成一摞，笑道：“我的意思是……哪裏需要隨機背一本？我把它們都背下來不就可以了？”
“啊？”扈雲嬌瞪圓了大眼睛，詫異道：“你想都背下來，那要到什麼時候？明日天明？何人等得及？”
“兩盞茶時間足矣。”蕭妞說著，拿起了十三本刀譜中的第一本。
《火龍斬》，炎係刀譜。
吳喆打開第一頁，也不出聲。
扈雲嬌在旁湊上來，凝神邊看邊輕聲念出來：“辟地開天，升水落炎。世有聖者，創刀流傳。智者輩出，附火於煉……”
但沒等她念下去，吳喆已經將這頁翻了過去。
扈雲嬌一愣，知道自己念都趕不上蕭妞的背誦，輕輕搖了搖頭，也不著惱，不再出聲而是凝神再看。
她想試著看自己能背下來幾成，究竟差憶術驚人的蕭妞多少。
但令她愕然的是，這年紀與自己相偌的蕭妞，素手輕翻，快速無比，每一頁自己連第二個字都沒有看清，便翻了過去。
圍觀人群中也有人訝道：“咦？這小妞為何翻頁如此之快？”
“是想快速看一遍，熟悉熟悉，然後再翻回來緩緩背一次吧？”有人猜測著。
但有人早就過來，看到了之前的背誦，下意識道：“你等哪裏知道，這就是她在背書啊！”
“什麼？別開玩笑了。”
“嗬嗬，仁兄說的有趣，莫要戲耍我等。”未親眼見過剛才的第一本情況，自然沒人相信。
“我何苦誑你等。”先前那人對蕭妞半是敬佩半是無奈地苦笑道：“你們等著瞧好了，這小妞……她……就是個憶術怪物！”
“怪物？這嬌滴滴的小妞，怎麼獲得如此評價？”有人大不以為然。
先前那人撇嘴倔強道：“你們不信也罷，但我說了，是怪物，就是怪物。”
說到這裏，眾人圍觀的核心蕭妞，已將第一本書擎在手中，嘩啦啦地飛快翻頁。
挑毛病起哄的陸拾遺看她如此動作，心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一本書轉瞬翻完，吳喆合上書，深吸了一口氣。
人群中有人道：“這小妞要背書了，我們去喝杯茶回來再看？”
“喝杯茶？好啊。”這句話卻將先前說蕭妞是怪物那人惹得笑了出來：“你敢喝，這怪物小妞絕對會讓你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