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女的臉都垮了，揮舞打氣的粉拳僵在那裏。
“哈哈哈哈！”剛剛還有點心裏沒底的扈雲嬌頓時笑了起來：“不認字怎麼和我比憶術？”
“笑什麼嘛！”丫頭走上一步忿忿道：“蕭妞家裏有個人生病，所以沒有餘錢供她上私塾，但她是非常聰明的！”
“可笑啊，她沒讀過書，如何比憶術啊？”扈雲嬌笑聲漸止反問道。
“呃……你先讀給蕭妞聽，然後看她背的如何……”丫頭小聲喏喏地說著，繼而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而聲音越來越小了。
“哈哈！別開玩笑啦！”扈雲嬌又笑了起來。
丫頭大眼睛中有淚水打轉，想為朋友辯解什麼，卻說不出來。
吳喆拍了拍丫頭安慰，對著扈雲嬌認真道：“我的確是沒讀過書，但是……我不能現在學嗎？”
“什麼？現在學？”扈雲嬌愣了一下。
吳喆聳聳肩膀：“沒錯，你隻要為我讀上幾段，也許我就學會了。”
“……哇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扈雲嬌笑得直打跌：“你當識字是這般容易的嗎？太好笑了！哈哈，我回去時一定要把這笑話說給爹爹聽，他老人家一定會開懷大笑的！哈哈哈。”
就連扈雲嬌身後的幾位一直表情嚴肅的護衛，此刻也忍不住莞爾。
翟老二和陳老三捂住額頭，有點想往桌子底下鑽的感覺。
眾女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甚至有女孩考慮上前勸幾句，讓蕭妞有個台階下來。
“我是說真的。”吳喆語速平緩，一點都不著急。
“……”扈雲嬌看了她幾眼，想從她臉上找出開玩笑的樣子，雖然一無所獲，但自己卻仍舊忍不住笑了出來：“別逗了，我原諒你的冒犯了，你讓我笑得這麼開心，便原諒你也可。”
吳喆輕輕拍了下臉色緊張的丫頭的手，上前一步昂首道：“不，我真的在說真的。你身邊有書嗎？試試看就知道了。”
“……有趣，好吧。”扈雲嬌見她如此執拗，也就反手向身後的護衛一伸。
一名護衛連忙放下背著的包裹，從中隨便抽出一本青皮的書來。
“這是我途中隨便買的一本刀譜，也不知好與不好，尚來不及看。”扈雲嬌笑意盈盈，伸手遞過來。
吳喆接過來放在手中，打開第一頁開始看。
【文字學習中，1%……2%……】
金屬化的聲音果然想起，但比預想的要慢得太多。
“……哇哈哈哈哈！”扈雲嬌又大聲地笑了出來，完全不顧及自己是否有大家閨秀的形象。
吳喆沒明白她怎麼又笑了，但大小姐很快回答了這個疑問。
“哈哈！你、你居然把書拿顛倒了！”扈雲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哈！還煞有其事地看得這麼認真！”
她的幾名護衛也開始笑出聲了。
吳喆習慣簡體字，卻忘了古代書籍裝訂寫字方向都是反的。
旁觀的翟老二和陳老三腦袋都耷拉到桌麵上了，恨不得立刻裝睡裝傻免得丟那麼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