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燃的心情是真的好，雖然剛才的那一吻最後隻落在了梁筱的麵頰上，可到底還是得到了滿足。
喝了兩瓶啤酒，孟燃的臉就開始發紅發燙了。
梁筱沒怎麼喝，吃了點東西。
等吃完後，梁筱扶著孟燃的機車鎖到了路邊，兩人才打車離開。
他大概是真的有點醉了，車子一個顛簸，人自然而然地就靠在了梁筱的肩膀上。
看著身邊的大男孩，梁筱的嘴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很快這抹笑容就消失了。
身後的那輛車子她認得，是賀清珩的車。
平日裏他上班司機開的都是賓利。
車子一路尾隨，直到她扶著孟燃下了車，那輛車才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孟燃醉的迷迷糊糊的，被她扶著坐在了公寓門口的台階上，隨後就看到賀清珩下了車。
他還穿著精致的三點式西裝，整個人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矜貴，隻是不笑的時候多了不少漠然。
梁筱沒有上前，隔著馬路就這麼看著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後傳來了孟燃模糊的喊聲，“老師，老師……你就喜歡喜歡我唄。”
梁筱轉身看他，真就跟一隻大型犬，賤兮兮的，但是又可憐。
到了這會兒，她不可能再跨出那一步。
於是走向孟燃，扶著他上樓。
賀清珩眼睜睜地看著梁筱帶著其他男人上了樓，心中一陣煩悶。
明明是他放的手，可是每到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一閉上眼睛能想到的還是她。
賀清珩沒走，靠著車門一陣陣抽著煙，不知不覺腳底下全是煙頭。
再抬頭的時候，梁筱房間裏的燈突然就滅了。
他一顫，夾在指間的香煙落下了一撮煙灰，燙紅了手指。
這一刻，他真的不敢去想。
房間內，孟燃倒在了她的床上，還在喃喃自語。
梁筱替他擦了臉，脫下了鞋子。
關燈離開的時候，孟燃睜開了眼睛，一雙眼透亮且清澈，“老師，你其實沒必要帶我回來的。你想氣他？”
“沒有。”梁筱扯了扯嘴唇。
若說她真正放下這段感情，其實也沒有。
但她知道她跟賀清珩肯定是回不去的，兩人心裏都有心結，而且解不開。
“他應該也放不下你吧，不然就不會跟著過來了。”孟燃坐了起來，“老師，我可以等。不管多久我都可以。”
“你睡覺吧。不舒服就叫我。”梁筱說完替他關上了門。
回到客廳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
梁筱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去，就看到賀清珩握著手機看向她這邊。
“賀先生，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梁筱的情緒很穩定，這一點賀清珩很清楚。
但就是太穩定了，以至於這次才會這麼果斷放手。
也許，她不是不愛他，隻是會更多的為自己考慮。
賀清珩還是沒說話，眼底是一團濃到化不開的墨色。
梁筱知道她問不出什麼東西，於是就要掛電話。
那頭當下傳來了他的聲音，“你跟孟燃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在試……”梁筱坦誠，話還沒說完，衛生間裏就傳來了孟燃的嘔吐聲。
她顧不上賀清珩還會說什麼，直接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