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該幫繆維爾上鞍了。”
當堤歐正準備前往自己的特設圍場時,被拉拉從後方用大嗓門叫住。
“等一下!幫我照顧帕烏啦!繆維爾不是有伯父幫忙照顧了嗎?”
然而堤歐隻是揮了揮手,對拉拉視而不見。
“站住!落鳥少年!你打算忽視我嗎?我話先說清楚,不管堤歐想逃到哪裏去,我都不會讓你逃走的。喂!你聽見了嗎?好歹也回句話嘛!”
拉拉用拳頭抵著腰,並嘟著嘴說道。一想到最近拉拉變本加厲地找自己麻煩就一肚子火,堤歐在心底發誓總有一天要讓拉拉哭出來,然後就默默地離開。
繆維爾的特設圍場位於整座賽場的最末端。之所以會是特設規格是因為堤歐是特別受歡迎的騎手,因此也被當成是吸引觀眾的一種宣傳。
從天都上空的超級高度完成垂直俯衝、身上有叉記圖樣的姬笠鶇,綽號“叉記鶇”的繆維爾,從那天以後便成為天都家喻戶曉的對象。
今天在設有鐵籠的鳥小屋圍場周圍仍舊擠滿了觀眾。看見那麼多觀眾,繆維爾還是像往常一樣對他們不停威嚇。
“啾嚕嚕嚕嚕、就嚕嚕嚕嚕!”
繆維爾不停揮動翅膀的模樣,也深受觀眾喜愛。
迪亞哥滿臉不悅地坐在鐵籠前方,他手上握著一麵“留意猛禽”的立牌。目前犧牲在繆維爾鳥喙下的觀眾一共有二十七人,迪亞哥正是為了不讓犧牲者繼續增加,而負責在鐵籠外的監視工作。
“嗯。繆維爾,還是老樣子。”
堤歐聽見身後傳來一種熟悉的詭異腔調。轉頭一看,一名身材高挑、把鴨舌帽壓得極低的少女就站在堤歐身後。
“玲……”
雖然堤歐的心瞬間停了一拍,但他認為自己故作平靜的表現還算成功。
“嗯,那家夥是不會變的。它從以前就是那樣子了。”
玲滿意的看著繆維爾,點頭“嗯”了一聲。
玲現在居住與天都王宮內。雖然表麵上與舒爾王有婚約,但舉辦婚禮的日子則事先取消,至今似乎都還沒有決定的樣子。
等玲想結婚的時候在舉辦婚禮就好了——聽說舒爾王如此表態。堤歐猜想他一定是發現了對象是一個暴力女巨人,所以才會有所猶豫的。
“找到勞爾了嗎?”
麵對堤歐的問題,玲搖了搖頭。勞爾拒絕了玲問他是否願意成為自己臣下的邀約而踏上旅途,聽說他好像還莫名其妙地說了些“命運要靠自己去開拓”之類的話,真是個傷腦筋的家夥。
“堤歐。”
“嗯?”
“我也一點都沒變。永遠、永遠。這是絕對的喔。”
堤歐不明其意地皺起眉頭,隻見玲從胸口取出一個掛著細繩上的玩具。
那是鳥笛。
那是裝有兩人回憶的玩具,玲很珍惜地將它握在手中。玲那半長不短的黑發隨風飄逸,並露出雪白的牙齒說道:
“堤歐,競鳥要加油喔。但是不能亂來。好嗎?”
“好啦。我知道了。”
堤歐的心中有一個想法。
隻要那個鳥笛還在的一天,即使兩人住在不同的地方,他與玲的羈絆或許就不會消失。
*
堤歐騎著略顯亢奮的繆維爾,看見溪穀遠方的第一彎道。
夢想才剛剛開始,目的地在遙遠的彼方。
“上吧!繆維爾!今天一定要嚐到勝利的美酒喔!”
“啾、啾!”
伴隨著繆維爾嘹亮的叫聲,新的序幕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