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靈堂,周喻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頭上了香,隨後才朝著趙騰問道:「按禮接下來還需要做點什麼?」
趙騰道:「回陛下的話,原本還應該著急皇子公主以及後宮嬪妃哭靈,不過時局特殊,這些步驟隻能就暫時都免了,按照太傅和各位王爺的意思,須盡早為先皇初靈,陛下也需早登朝堂,盡快穩定朝堂局勢。」
「陛下已經上香磕頭,無事便可在一旁稍作歇息,等太妃來了之後守靈一晚即可。」
戚真真來得有點慢,可能是之前的打扮太過雍容華貴,導致更衣也平添多了不少零碎的麻煩。
進來之後也隻是朝著先皇的方向跪下,根本沒理會周喻然後就淒淒艾艾的哭了起來,還念叨著命苦啊,孩子長大了不聽話,成了皇帝就不認媽之類這些周喻根本不願意聽的話。
周喻不願意聽也沒辦法,隻能是視而不見任由這個大聰明隨便哭,自己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這具身體因為年歲的關係還是太過幼小柔弱,現在的時辰又是半夜,周喻坐在一邊其實真的臉眼睛都睜不太開,也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打著盹,就是耳朵邊上那蚊子叫的聲音讓人有點心煩。
也不知道是打盹了多久,直至趙騰在耳邊說了一句之後周喻才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披麻戴孝的漼太尉也來到了靈堂。
「趙常侍,準備點吃食,肚子有些餓了。」
漼太尉那邊的流程走完,隨後也分別朝著周喻和戚真真行了一禮。
周喻走過去扶起漼太尉:「太尉請起,這種場合就不必多禮了。」
漼太尉點點頭,看了看周喻又看了看還在哭哭淒淒的戚真真,搖搖頭:「太妃傷心過度,陛下還是需要多多安慰才是。」
周喻撇了一眼戚真真,歎了口氣:「是啊,皇帝兒子不聽話了,原本還覺得能借助皇帝兒子大權在握,可剛覺得自己走上人生巔峰卻忽然發現這竟是一場看得見摸不著的夢,確實是會傷心的。」
這一句話出來,戚真真也都被噎了一下,漼太尉的表情也是一頓,深深看了周喻一眼隨後又看了戚真真一眼,不敢接話。
周喻牽著漼太尉到一旁坐下,對著漼太尉道:「太尉,我母妃是個簡簡單單的人,朝政之事也完全不懂,今後有些事情就無需向她稟報了,若非不是我今天在大殿中插科打諢那麼一鬧,如今恐怕我和母妃也以落入宗室算計。」
「而下一步恐怕就是逼我解除和漼氏的婚約,逼迫太尉你不敢親近於我,以大義迫使太傅與我保持距離,這樣一來不就等於是讓我在朝堂上自斷臂膀,而宗親諸王不是大權在握就是手掌軍權,太尉你為了自保也無計可施。」
「如此一來,母妃被囚禁而我也成為傀儡亦是遲早之事,我母()妃看不見這些,但我相信太尉你是明白的,事關皇家大事,我若不給太尉搭台,已經把我推上皇位的太尉你又如何好插手更多的事情。」
「父皇離世之前曾對我叮囑,此世上如今唯兩人可信,一乃太尉,二為小南辰王,你們兩人一人主內一人主外,一人持政一人掌軍,即便匆忙繼位也能輕易鎮壓諸王不服,迅速平複朝廷紛爭。」
「除此之外,父皇還特意叮囑過我,說我母妃簡單一生便就足以,不可讓母妃登上朝堂,更不可讓後宮幹政禍國,我也謹記著父皇的教導,不知道太尉可信,宗親劉魏恐怕現在已經在開始替我挑選太子人選,真是好大的膽子可我卻無可奈何。」
「我現在真是寸步難行,宗親不可信,內侍不可信,就連侍衛都不可信,母妃雖然可信但卻被眼前的大好迷了眼睛,卻忽略了我母子兩人不管是在宮廷,在後宮,在朝堂可謂都是毫無根基毫無依靠,隨時都有可能死在他人的屠刀之下。」
「若非如此,我又何苦如此著急,又何苦等待不及就做出如此安排,因為我必須要在一開始就豎立一個有益於我的開始,打壓下那些人心裏不該有的心思,暫時的進行震懾,讓他們搞不清楚情況而不敢妄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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