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老板有點看不下去,開口道:“王哥,人家年輕人說得也沒錯,兩千萬那麼多也不是一天就能湊到的,你要不看看緩幾天,我一看這個年輕人就是個有本事的,你有借條你是有道理,你要錢天經地義,但是那也不可能當場帶著那麼多錢走是不是。”
旁邊的人也紛紛勸說起來,其實在場的人都算是明白了,這中年男人就是拿他們當槍使才召集他們一起去要債的。
不過結果還算勉強讓人滿意,今天沒拿到錢但能拿到借條,而且最多兩個多月後就能把錢要回來,可也看出了這位中年人其實目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想要通過兩千萬這個不合理的價格把蔣家的房子拿到手。
這些人在答應了周喻的第二個條件後就立刻站在了周喻一邊,心裏對這位中年男人也是有點不滿,也就是大家認識還能控製情緒,但也都忍不住紛紛開口,就差沒明著說這中年男人不要臉了。
被叫做王哥的中年男子臉色鐵青非常難看,盟友一下變成了叛徒,頓時感到有力無處使。
恨恨的站了起來,對著周喻道:“年輕人,有多大能力就扛多大事,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兩千萬必須還給我,不然到時候我們法院見,三天你還不了這錢我看大家還不相信你兩個月後還能把他們的錢還上。”
“好。”周喻澹澹一笑,道:“三天後會有律師陪同把錢還給你,同時解除抵押合同。”
“哼。”
中年男子甩手就走,周喻也不理會,看著其他人道:“那麼各位和我一起回家一趟,我讓我嶽父和你們親自對一下賬,給你們寫個條子簽個字。”
….眾人連連點頭。
等到事情處理完把人都送走了,一家人又坐在了客廳裏。
蔣父此時已經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整個人看上頹廢得很,頭發亂糟糟的就是一副喪氣樣,讓人看著都來氣。
奶奶坐在沙發上看著蔣父,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心中的乖兒子,根本難以想象自己的兒子竟然在外麵欠了那麼多錢,既心疼也難受。
蔣母也是一樣,怒其不爭的就這麼看著一言不發,眼睛裏都沒有了光彩表情麻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喻沒說話,蔣南孫也隻是坐在周喻身邊,兩隻手緊緊的拽著周喻一動不動,就好像擔心周喻隨時都可能會跑掉一樣,心中忽然間就有了害怕的感覺。
之前說著幾千萬對蔣南孫好像真就是嘴巴上說說,可真要是有人找上了門來,砰砰的敲著門,又坐在客廳裏看著自己的父親寫下一張張欠條一串串的數字,蔣南孫忽然就對這筆錢有了更多的認識。
一時間隻感覺那麼無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去償還剛剛才簽下欠條的小一千萬,在身邊的周喻就成為了她唯一的寄托,幫她扛起了原本屬於她身上的壓力。
真正感受到這份壓力,蔣南孫才更能明白這份壓力轉嫁到周喻身上又是多麼的沉重,既沉重也如浮羽。
奶奶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鵬飛,你在外麵到底欠了多少錢,以後還會不會有像這些人一樣又跑上門來要錢。”
“媽。”蔣父都感覺快要哭了,一雙眼睛求救似的看向了周喻。
“奶奶,您別著急。”周喻對著奶奶微微一笑,溫和道:“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幹淨的,爸以後也肯定沒這個膽子再犯相同的錯,每個人都是犯錯的,隻是爸這次的跟頭摔得有點厲害,這些事情還有我呢,奶奶你就別操心了,過去就過去了。”
蔣南孫一看周喻開口,也連忙道:“奶奶,事情就交給周喻處理您就別擔心了,不過奶奶,以後爸再找您要錢,你可是一分錢都不能給他,他可是答應周喻要去外麵工作的,自己賺錢自己用。”
蔣父連忙點頭:“媽,我肯定不會在犯了,也絕對不會再向外麵借錢了,我現在也不炒股了,不是天天都在家裏呆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