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冥殿菩提樹下的那盆狄萍花,穿上鞋子急急忙忙跑出了摘月樓。
這場雨下得很大,我沒顧上帶傘,等我站在冥殿外院的菩提樹下時,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我彎腰端起那盆嬌弱的狄萍花,它的枝葉和花朵都被狂風暴雨摧殘了個徹底,再無半點七彩流光的蓬勃生機,灰敗的葉子耷拉在玉瓷花盆上,花瓣兀自散落了一地。
“淋成這樣,就為了一盆花。”
我聞聲,抬起頭看到了夙恒。
菩提樹下憑空架起虛無邊角的結界,擋住了所有傾盆而下的雨水。
風聲驚雷,結界外的暴雨仍舊滂沱若簾幕,我雙手捧著花盆,因為全身濕透,默默打了個冷戰,才接著輕聲道:“可這是你送我的花。”
水霧氤氳,雨滴連綿濺起。
夙恒伸手摟過我,不等我有什麼反應,他已經將我打橫抱起。
那盆狄萍花也摔在了地上,我窩在他懷裏叫了一聲君上,他卻抱著我瞬移到了冥殿的內殿。
金玉宮燈煌煌如明晝,錦帳春暖,紗幔飄蕩。
他挑開我的衣襟,濕透的衣裙一件件落地,炙熱的吻先是落在唇上,然後是下巴,脖頸,鎖骨,並且一路往下。
心跳快如擂鼓,因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緊張到不敢看他。
盡管知道第一次會很痛,卻沒有想過要出聲打斷。
被雨水沾濕的長發鋪上了軟枕,貼著臉頰有冰涼如黑緞的觸感,賬外長燈綺燦若明霞,他嗓音沙啞地問道:“怕不怕?”
“不怕……”我輕咬唇瓣,軟聲回答:“你給我的,我都想要……”
他聞言並未答話,眸光幽深如永夜,一眼望不見盡頭。
等夙恒將所有衣服扔到了地上,我全身上下再無一絲遮掩,耳根燙的不像話,仿佛下一刻就會把自己羞到燒著。
他分開我的雙腿,挺身進入的那一刻,我疼得屏住了呼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指甲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好疼……”我喘息著小聲道。
夙恒似乎不比我好受,他不再有任何其它動作,隻是不斷地吻著我,手臂因隱忍而暴出青筋。
我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腿纏上了他的腰,即便還是很疼,卻更心疼他這樣忍。
“挽挽……”他的語聲低啞暗沉,好聽得仿佛要勾走我的魂,被他碰到的每一處,都像是點起了燃不盡的火。
窗外雷電交加的滂沱雨聲不曾停歇,夙恒的攻勢卻比風雨雷霆還要猛烈,我在他身下小聲嚶.嚀,被翻來覆去索要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我靠在他的懷裏,痛楚尚未褪去,雙腿有些並不攏,嗓子也叫啞了,隻是那樣從未體會過的強烈快.感印在心裏,讓我一想到就紅透了臉。
夙恒伸手攬上了我的背,他的指腹和手掌都有粗糙的繭,引得我輕.吟出聲,忍不住在他懷裏貼得更緊。
“昨晚感覺如何?”他低聲問我。
“開始疼……後來、後來很好。”我頓了頓,又道:“最後有些承不住。”
說完這些話,我不由得雙頰嫣紅,仰起臉看著夙恒,複又出聲問他:“你呢……有什麼感覺?”
“挽挽的滋味太好。”他吻了我的額頭,嗓音低啞地答道:“嚐了一次,已經上癮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