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然目露駭然。
向後連退數米，嘴角滲出了幾絲血跡。
單憑自身的防禦，就讓法然受了些輕傷。
這了空的實力，比許多人想象中要強。
強很多。
法然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嘴角微翹，揚聲道：“了空大師，是覺得我連讓你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嗎？”
雖然在笑，可是，內心卻已經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氣不斷上湧。
他知道自己不如了空，可是了空擺出這種近乎羞辱的姿態，讓他難以接受。
既然如此，那好吧。
今天無論如何，哪怕是拚了這條性命不要，也不能讓你如此輕辱我道門。
了空仍然是輕飄飄的語氣，可是，所說之話，卻清晰傳入在場數萬人耳中。
“之前法然師弟不是說了，要貧僧手下留情嗎？”
我這就是手下留情啊。
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你為什麼還不滿意？
“大師，請接招！”法然怒吼一聲，再次衝了上去。
遠處。
月兒有些擔憂的說道：“師兄，這個了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法然師兄好像打不過他啊。”
張立心輕輕擺手：“無妨，本來就沒有對法然心懷多大希望，輸便輸了，不會影響大局。”
他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盯著了空，冷聲道：“了空真正的對手，應該是我！”
平道長轉頭看向清風道長：“你這位後輩，好像不行了，要不要直接認輸？”
清風道長嗬嗬笑道：“讓他拚一次吧，清晰的知道和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差距，也不白走這一遭。”
平道長凝眉說道：“你不怕他真的拚命？”
他們都看的出來，現在法然的心境不穩，道心已經出現裂痕。
真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隻怕拚著自爆，也要給了空帶來一些威脅。
因為這不僅僅事關他的尊嚴，更關乎道門的榮辱。
對於一個生於道門，長於道門之人，容許自己輸，卻絕對不會讓自己輸的那麼慘烈。
清風道長淡然道：“在我麵前，他沒有自爆的機會。”
平道長不說話了。
的確，一個忘道境，在成道境巔峰麵前，想要自爆都難。
兩個境界的差距，何其之大？
可以說，成道境已經是接近神仙一樣的存在，不老不死不滅，上可九天攬月，下可入還降龍，逍遙天地間。
忘道境巔峰……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宣戰轉頭看向林成飛：“林師弟，對上這了空，你有幾分信心？”
林成飛皺眉道：“暫時還看不出他的全部實力，不過……若他隻是現在這樣的話，我可以做到完全碾壓。”
宣戰微微點頭：“不錯。”
風化鱗和李渝等人，一個個暗自咋舌。
林師弟是不是太過狂妄了？
現在的了空，已經表現的極為強大，哪怕是這些書院第二第三，麵對了空，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打破他的防禦。
現在林師弟竟然說，可以做到碾壓！
實力差距，真的可以大到這種程度？
更重要的是，林師弟還隻是翰林境初期的境界。
張懸義和古天龍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們就喜歡林成飛這種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裏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