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幼菱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她費勁兒地支撐起上半身,環顧四周。這是一間臥室,盡管房間不算特別大,但從雅致卻不失高貴的布藝、家具和設施,依舊能窺出房子主人的財大氣粗。
這是哪兒?自己不是在參加長青大學的校友會嗎?
喬幼菱搖搖頭,宿醉後的腦子暈乎乎的,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兒。隻記得在聚會上,不停地有人勸酒,自己不停地喝……
她起身下床,發現身上的衣服被人換成了白色絲質睡裙,原本的雪紡襯衫和裙子卻不知去向。
大事不好,衣服怎麼都被人給換了?她慌慌張張地起身,不慎碰倒了書桌旁的椅子。
喬幼菱扶起椅子,見桌上有本《夜鶯與玫瑰》。她記得,這是大學時沈霽遠最喜歡的書。
喬幼菱沒忍住好奇,拿起書來翻開第一頁,上麵赫然寫著沈霽遠三個大字。
她心中一驚,手中的書掉落下來。喬幼菱著急地推開房門,連拖鞋都忘了穿。
房間外是寬敞冷清的走廊,牆上掛著名人畫像。喬幼菱手抓在欄杆上,一眼就望到樓下的餐廳,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坐在樓下用餐,兩個仆人恭敬地立在他的身後。
喬幼菱驚呼出聲:“沈霽遠?”
男人揚起下巴望了過來。他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畫,黑眸冷冷清清的,像是絲毫不意外她會出現在他家中。
“醒了?”
喬幼菱小跑著下樓,動作間,柔軟的睡裙不經意間勾勒出她曼妙窈窕的腰身。
她放緩腳步,走到他的跟前:“師兄……我怎麼會在這裏?”
沈霽遠是長青大學金融專業的,比她大一屆,因為家中長輩是世交,兩人才得以結識。不過他性子冷清,兩人除了逢年過節和在學校碰麵時會打招呼,甚至都沒怎麼說過話。如今已畢業兩年,兩人見麵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沈霽遠垂眸看著喬幼菱踩在地毯上的光腳丫,深色的地毯襯得她的纖足越發雪白,腳趾圓潤可愛。他抬起頭,淡淡道:“昨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喬幼菱緊張得直冒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你喝醉了,陶茉拜托我送你回家。”
陶茉是她的閨蜜,同時也是大學室友,都是新聞專業的。和喬幼菱選擇當又苦又累的財經記者不同,陶茉機智地選擇轉行去開了家寵物店,如今生意做得熱火朝天。
“然後呢?”
“你喝得爛醉如泥,根本說不清你家地址,你手機還正好沒電了,沒法問陶茉和你爸媽。”沈霽遠說,“我隻好先把你帶到我家了。”
“那……”她問出最在意的問題,“我為什麼在你的房間?”
“我也想問你這個。我昨晚囑咐鍾姨給你換身衣服,安排你睡在隔壁的客房睡覺。誰知道今早一睜眼……”
沈霽遠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語氣涼颼颼的,“你卻睡在我的旁邊。”
什麼?!喬幼菱張大嘴,下巴都快嚇掉了。
她竟然擅自進入沈霽遠的房間?
這可是沈總裁啊!飛正集團創始人沈儒董事長唯一的孫子啊!
不過聽他的意思,應該除了睡覺,沒有發生別的不該發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