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趙小靈就已經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林霄自然也到了。
唯獨江寒雨晚了那麼一點兒，一直沒有看到人影兒。
“她是去不了了嗎？”趙小靈擔憂道。
她今天換了一身休閑裝，長發灑脫地披散在腦後，更襯得像是個精致的瓷娃娃一樣。
林霄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樣，隻用分外執著的目光盯著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麼了嗎？”
趙小靈被盯得有些羞怯，不自在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臉，還以為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沒，你昨天沒睡好？”
片刻後，林霄才自如地收回了目光，狀似隨意地問道。
“嗯？還好呀，雖然有點緊張，但我們家族有特殊的助眠方法。”
“父母跟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休息，才能有精神去麵對。”
趙小靈被林霄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得有點懵，不過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好。”林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這時，道路盡頭一輛拉風的酒紅色超跑迅速開了過來。
一看就是江寒雨的車。
這個女人向來張揚，從不壓抑自己的本性，更是喜歡這些顏色豔麗的東西。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江寒雨一個漂亮的甩頭把車停在了路旁，下車來到了兩人身邊。
“不礙事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來得及。”趙小靈靦腆地一笑。
兩人女孩兒很快就親親熱熱地挽著胳膊聊起了天。
而林霄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們後麵。
看著趙小靈的背影，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明明昨天在拍賣會上見麵的時候，趙小靈除了身材比較纖細，冷不丁看上去太瘦了點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地方。
但是今天，林霄第一眼就看見了她眼下烏青，隱隱透著灰敗。
這種“氣”說起來比較玄妙，但其實類似於臉色。
有的時候，休息不好或者最近太過於疲憊，導致臉色不好，也是一樣的原理。
所以，林霄才會沒頭沒尾地去問趙小靈昨天有沒有睡好。
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問題就有點大。
如此的疲態如果不是因為休息不好，那就很有可能是因為身體發生了不易察覺的病變。
也許連趙小靈自己都沒有感受到。
出於醫生的本能，林霄想要去提醒她一句。
但問題是，除了有這一點異常以外，趙小靈表現得再正常不過。
又讓林霄有些拿不準。
隻能先稍微等待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症狀，才能確定到底是因何而起。
三人上了飛機之後，趙小靈要了張毛毯，裹著自己就睡了過去。
沒過多大一會兒，甚至已經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看來她昨天晚上是真的累壞了。”
江寒雨感歎了一句，“她不是說昨天休息得很好嗎？”
林霄聽到江寒雨這麼說，當即皺起了眉頭。
明明跟他說的是休息得很好，那江寒雨這一句“昨天晚上累壞了”又是怎麼回事？
“是啊，累了休息得能不好嗎？”
“她說本來是想要在京州多留一段時間的，畢竟這種疑難雜症很難找到合適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