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時間,帝櫻痛苦的快要把牙都給咬掉下來,當孟姝剝離完她的執念和身體裏花朝的元嬰,整個人的修為陡掉了七八段,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了起來,法力也弱不禁風的凝固不起來。
帝櫻蹲在地上大喘氣,整個人虛弱的渾身上下冒著冷汗,適應了原本健康的身體,再忽然變得病弱起來,帝櫻怎麼也適應不起來。
孟姝已經開始對著那棵丹秋樹運輸起了她原本的靈力和元嬰,那一棵巨大的樹漸漸萎縮,漸漸變小。
縮著縮著,樹的高度變得和孟姝一樣高起來,樹的枝幹凝聚出了纖細的雙手和矯健的四肢,樹洞開始化為了一張嬌小的臉,閉著眼睛,容顏變得完美起來。
帝櫻抬著頭,看著樹幹的變化,那一張臉勾起了帝櫻久遠的對於她的記憶,那張剛剛長成的臉並不平凡,並不是第二世花朝那張落在人群中就沒有人可以認得出來的臉,而是第一世,那個意氣飛揚,可以打遍天下的古妤那張張揚的臉。
她回來了,帝櫻想。
帝櫻顫抖著走到花朝的麵前,手指冰涼,花朝蝶翼一樣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她緩慢的睜開眼睛,神色之間還有些許茫然,她聽到了輕柔又溫和的聲音,“歡迎回來,花朝。”
“好久不見,新婚快樂,帝櫻,你也找到了你的幸福。”花朝反手攬住了搖搖欲墜的帝櫻。
一笑恍若隔世。
花朝望著帝櫻那一襲紅衣,眼裏閃過羨煞的光彩,她活了兩世,每一次,都是她看著帝櫻身穿紅嫁衣,點上朱砂,一抹紅唇。
她嫁給景鴻的時候也曾經期待過這一場婚禮,她以為,她也可以像女孩子一樣,脫下盔甲,放下屠刀,一襲嫁衣,一抹紅妝,風風光光的嫁給景鴻。
可惜老天永遠不如人的意願,服留鳥的來犯,讓她最後一絲溫存都沒有享有。
孟姝在一旁也笑盈盈的,將自己剛得來的那一縷執念灌入了自己的耳墜中。
什麼時候,把景鴻的執念也拿到手,他的執念,有帝櫻的兩倍之多,足夠濃鬱,她這樣想著,跟隨著花朝和帝櫻的步伐,一起走進了熱鬧非凡的宴客廳。
重重議論聲跟隨著花朝的步伐迎進了孟姝的耳朵,最為大聲的是那句,“這不是早已死去的上神古妤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張清冷帶著些許冷漠的臉上,眾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隻有冉雲星注意到了那身紅衣卻麵露蒼白的帝櫻,他最終還是迎了上去,關切的撫摸上帝櫻蒼白的臉,問了句:“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幫我安排一個座位,讓她坐下吧。”帝櫻避開冉雲星的手,隻是要求他替花朝找一個位置,冉雲星閃閃發光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笑著帶花朝去尋找她的座位,一個聲音在帝櫻的耳畔響起:“帝櫻,你還是找到了那個最愛你的人,那個被你的神色牽動著一顰一笑的人,祝你幸福。”
那是花朝給她傳來的密語。
在婚禮進行到一半中途離開的新娘最終回來,而不是新郎一個人兀自收拾殘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宴客廳中的人麵對熟悉的人笑眯眯的交談著,表達著對眼前這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婚禮如期而至。
孟姝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忽然發覺周圍的人已經換了一個人,新來的那個低頭喝著小酒的男人正是閻楚,她抬頭看向第一宴客廳,這才知曉原來是閻楚強行和那位客人互換了位置。
還不等她思量,閻楚的頭就已經從他那邊桌子伸了過來,笑容有些許賤兮兮的,不需要他開口,孟姝都知道閻楚心裏打的什麼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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