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的時間不夠了,他已經癌變晚期,時日無多,才會出此下策。要在他活著的時候,找到真相。否則,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餘之野此時表情終於有些裂痕,“所以,我直接告訴你,沒有時間和你周旋。如果龐小姐沒做過,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自證清白。”
“我沒做過的事有什麼可自證清白的。你們也沒證據,威脅不到我的生活,與其說你在給我機會,不如說,其實是你和林季走投無路了,所以直接和你們懷疑的人攤牌,賭一把。”
龐蔓在聽到林季快死了的時候,心裏有一絲動容,可她還是本能想要拒絕。她對其說的事很懷疑,餘之野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萬一又是林季的利用呢。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她根本不知道。做人要有警惕性。
“龐小姐很聰明,但我賭你是清白的,凶手另有其人。”
“我先謝謝餘先生,對林季的遭遇我很遺憾。但,我還是想拒絕。我覺得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都是很危險的事,我這人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正義感的,和我無關的我不想管。餘先生的說服力確實很厲害,可惜,我。”
“所以。”
餘之野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從懷裏掏出那張龐蔓小時候的照片,“我知道龐小姐不想管別人的事,但如果是自己的事呢?我先證明我有這個實力,如果你肯說服白東風一起配合我們查案,我可以承諾幫你找到親生父母,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其實你細想想不吃虧,如果你是清白的話。
我敢保證,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到你父母的消息,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你找了很多年了,而我隻查了一個月。五十萬我不要,你說服白東風配合我們查案,或者說我們一起查,這就是報酬。”
“你已經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
“還沒有,但我有關鍵線索。”
“什麼線索?”
餘之野沒說話,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其實找不找得到,過了這麼多年也不重要了,和命比起來,別的都不重要,餘先生,林家的事,我不想摻和。”
“你確定嗎?”餘之野露出失望的神色,“那我們隻好將現有的資料交給警察。”
“你威脅我?我們沒做過,你要報警就報警好了,我也覺得這樣更快能查到。”
龐蔓冷哼的抱著胳膊,現在是心理拉鋸的時刻。但她內心發抖,她知道自己沒做過,但實際上她並不確定白東風有沒有做過,她隻是在賭。如果白東風真的綁架過人呢,如果他真的,她不能百分百確定。
餘之野拉起嘴角,“也是,其實警察介入調查更方便,我們頂多就是多走一些程序,白總和你和警方貓捉老鼠,我不信白總一個生意人真的幹幹淨淨。多費一些時間,林季等不等得起結果,都是他的命。但同時白總最近競標的項目這麼關鍵的時刻,媒體要是曝出來他和命案,和綁架案有關,世人才不會管真相是什麼,人言可畏,足夠毀掉一個人。再或者揭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白總生意上的事。”
他沒說下去,龐蔓一拍桌子,“你這是威脅,卑鄙。”
“我隻是在幫龐小姐做正確選擇,配合我們,幫我們調查,既省時省力,又能幫到幼時朋友,大家都好。另一方麵,龐小姐還省了五十萬尋找親生父母的錢,這個選擇怎麼做,都是不吃虧的。”
龐蔓盯著他,張張嘴,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她心跳的極快,腦子飛速的運轉。盯著那張照片想了很久,所有的利弊都劃分區域逐一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良久,久到咖啡廳周圍的嘈雜都安靜了,她一把抽走了他手裏的照片。
餘之野終於鬆了口氣,又恢複到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靠回了椅背。
龐蔓這才明白,一開始所有的邏輯壓製,並不是在嘲諷她,而是在和她證明什麼,為的是拉她入局。
無論林季還是這個餘之野,想要在安城地麵上調查東西,有白東風的支撐會方便很多,而她,是白東風的命脈,這一點隻要稍微一打聽,都知道。也許倉庫隻是托詞,不然為什麼不真報警。龐蔓還是對眼前之人的話持懷疑態度。
不得不說這個餘之野無論邏輯思維,還是掌控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龐蔓曾一向對這種類型的人很欣賞,並且樂於觀察,因為她的某些不為人知的工作上的需要。
可她就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好感不起來。她討厭心思不單純的人。
但不得不承認,和這樣的人交鋒,棋逢對手,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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