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人當年報了警,找遍所有附近夫妻,所有戶籍登記上有“蔓”字的孩子。可就是沒有關於她身世的消息。
哪怕她不想接受現實,可似乎所有都在證明,龐蔓就是老師們說的那樣,是被遺棄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啊,就算真的是拋棄,她也想問個明白。更何況如果最後那一幕不是幻覺,她父母很可能是出了事,她必須要找到問清楚,這簡直是心魔。
福利院被拋下的孩子哪個不想找到親生父母,童年的傷要用一生來治愈,哪怕看起來毫無意義又瘋癲,哪怕這一路上無數人勸她放下,可執念就是執念。
其實和丈夫謝晨鳴也是因這事遇見的。謝晨鳴以前是開大車跑貨運的,認識的人多,民間小道消息奇聞異事見多識廣。那年她剛從下麵鎮子尋親失敗回來,在下國道口的盒飯攤子遇見了謝晨鳴。
有時候,龐蔓不得不信命。
這些年他是唯一真心幫她找線索的,可也是帶走她全部青春和希望的。
此時接到老陳電話,“這次又是什麼事?先說好,我可沒錢了。”
“您有白總,財大氣粗,哪會沒錢啊。”
老陳油嘴滑舌,到是趕緊說了重點,“這次是真的,百分之百,你看看我微信裏給你傳的照片,就知道這次比真金還真。”
龐蔓掛了電話打開微信,老陳的語音巴拉巴拉,大概意思是,龐蔓尋親的消息放出去好幾年了,也找了不少人打聽,可就是毫無線索,所以老陳後來把尋親信息放在了他們關係大網上全國尋找,還真有點成效。
“你也知道我就是個中間人,找人的事得是有本事的接活,但最近幾年有真本事的太少,好在最近我認識個了厲害人物,就和他提了一嘴,沒成想才短短一個多月,就有消息了。”
龐蔓皺眉打開那張圖片,待看清先是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將照片放大看細節,那是一張翻拍的老舊影樓照,上麵是個小女孩,坐在寫著“我五歲了”的木馬上,紮著兩個小辮子。大眼睛水靈靈的,最重要的是,即便照片清晰度不高,仍然能看到揮手的姿勢,露出的左手小臂處一塊瓶蓋大梅花形狀的胎記。
龐蔓下意識摸著自己手臂位置,一個電話打過去,“找到我親生父母了?”
“還沒。”
“這照片哪來的?”
“那個尋寶人找到的,具體的他說要見到你再談。”
“什麼意思?”
龐蔓也不是三歲小孩了,敏銳的聽出老陳口氣中的猶豫。
“他價格高。”
“要多少?”
“五十萬。”
“草。”
老陳在電話那邊似乎早就預料,試探性的,“我講價了,那人不肯降價,說除非你親自和他談,其實這人你和白總應該也認識,熟人,我就賺個中介費。”
“熟人?誰啊。”
龐蔓到醫院對麵咖啡廳,一推門就見到了老陳說的熟人,還真是熟,龐蔓都快記不得這人了,正是一個月前林季請的那個招魂大師,餘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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