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離不開身,在原地無能狂怒。
……
溫向北抱著胸,不急不緩跟著前麵的人。
他不後悔當初鍾以歸讓他做出退隊的選擇,因為他也有這個意向。
鍾以歸和他談話,說,宋漫不能隻靠著實力在曙光基地裏生存下去,單打獨鬥太累了,生活在明麵也太危險,所以她必須有一個勢力作為後盾。
溫向北秒懂。
他反問鍾以歸:“那你怎麼就選了我?商人最重利薄情。”
鍾以歸笑笑:“商人有重利薄情,也有重情薄利,不能以偏概全,我就是覺得你好,選了你,如果你到時候反悔,那就隻能怪我識人不清了。”
以退為進。
溫向北給了他一個瀟灑的背影,不出所料,第二天遞交了辭信。
後來一係列都是鍾以歸和溫向北謀合而定,走得很順暢,而鍾以歸也掐著時間向外界暴露出自己身體欠安,讓宋漫羞愧引咎辭職。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相信溫向北和中心城鬧掰了,和宋漫鬧掰了,轉頭獨立於黑市,如此更方便收集消息,看看暗地裏誰向溫向北投出橄欖枝。
太大的一步棋了,溫向北不禁感歎,鍾以歸身有智謀,心也熾熱不折,或許這就是老一輩人曆練沉澱下來的那一點質感。
同樣溫向北也愈發明白自己心不可轉,他有那麼一點成就之後,黑市很多人為了逢迎討好他,找了不少女人男人送過來,想摸清楚他的口味。
他也有意向挑過幾個,都和宋漫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沒有後續,溫向北每每快要接觸時,腦袋裏總一閃而過某張熟悉的臉和一雙清亮堅定的眼睛。
宋漫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如果自己不潔身自好,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想明白的溫向北由內而外精神煥發,從抽屜裏抓了一把晶核給那些人,讓她們趕緊離開。
然後,他不舉的傳聞不脛而走。
溫向北無語了,從此更避著人。
他越發期待宋漫,在黑市的高樓之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奈何宋漫毫不知情,她隻知道是溫向北背刺自己和烈陽,間接性氣倒了鍾以歸,從此和他的關係好似被生鏽的剪刀反複剪割的麻繩,隻剩下岌岌可危的最後一絲絲在繃著。
溫向北就這樣一直隱忍,直到宋漫要參加去俄區的交流運輸任務。
是她自己想去的,且這是首次跨度如此之大的一個任務。溫向北實在放心不下,利用那點兒情誼威逼利誘好說歹說把她騙過來,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宋漫和溫向北的想法不同,她不曉得自己是鍾以歸屬意的下一代基地領主,她想做的就是在保護自己和保護同伴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能力去看看更遠的地方。
世界雖然那麼爛了,但是心不死,萬物依舊盎然。
也是這樣蓬勃熾熱的生命力,滋養了宋漫整個靈魂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