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進了屋,而後把門給關上了。
裴寂冷著臉盤腿坐在窗邊的小榻上,也沒抬頭看池嫵一眼,手上還在不停的寫著字。
那一手的淩厲筆鋒硬是寫出了些殺氣來。
池嫵二話不說直接擠進了他的懷裏,就那麼麵對麵的掛在他身上,環著他的腰,也沒說話。
裴寂愣怔了半晌,又繼續寫著自己的字。
兩人硬是誰也沒先開口。
過了好半晌,池嫵實在摸不到哄人的門路,默默在裴寂懷裏撇了撇嘴。
這事兒可真是太難了。
她試探著往他喉結處親了親。
可惜人家不為所動。
她又湊近他的脖頸親了親。
人家還是不為所動。
再往上便實在夠不到了,身高就擺在那兒,實在是難得很。
都出賣色相到這個份上了。
人家還是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
..........
不就是忘了送他玉佩這件小事兒嗎?哪裏值得這麼生氣的?
還冷靜成這副樣子了。
池嫵又在他懷裏蹭了蹭,而後便不再動彈了。
不得不說,在這人的懷裏待著還挺舒服的。
裴寂忍著眼底的笑意,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而後繼續寫著自己的字。
池嫵歇一會兒,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硬是把自己拉高了些,然後朝他的唇湊了上去。
這姿勢實在是累人的。
可是池嫵作弄了半晌還是不見這人有什麼回應的。
池嫵,生氣了。
氣得很。
她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兒?!
竟然還不給反應的?!
她抬起頭狠狠瞪了裴寂一眼,扯開他的手便要從他腿上下去。
誰知這人有開始動彈了。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把她抵在案桌上,那手又往上挪了挪,生怕案桌的邊角硌到她。
案桌上的東西不知何時竟已經被他挪開了。
他那眼神少了些冷意,卻還是散漫得很。
“池嫵,這就想跑?
不是來哄我的嗎?
這麼沒有耐心?”
池嫵迎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那雙鳳眸微微眯了起來。
“怎麼?這不叫哄?
還要怎麼哄?
你又不是躺著的,我這也不好發揮,不是嗎?”
她靜默了一陣,挑眉問道:“那你可要去床上躺著嗎?”
聞言裴寂實在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他笑完便看向了懷裏的人,懷裏這人眼裏竟然還倒打一耙的生出了些怨氣。
“池嫵,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池嫵皺眉道:“怎麼了嘛?不就是因著不是親手送給你了,然後就忘記了嗎?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我待會兒帶你重新去買一塊貴的。”
裴寂無奈的看著她,“這是價錢的問題嗎?”
“那是什麼問題?”
“是你對我不上心的問題。”
池嫵:............
“我承認。那也沒見你對我多上心吧?”
裴寂再次氣笑了,“嘁!不上心?你頭上這五百年黃花梨的嫵渠花簪子哪裏來的?”
池嫵沉默了。
裴寂冷聲道:“是我親手雕的,雕了三日。前日夜裏簪在你頭上的。”
“池嫵,你就連身邊多了個簪子都沒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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