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拱手道:“多謝宮主。”
裴寂感歎道:“蘇相動作倒是挺快。”
池嫵搖了搖頭,“不,是我姐妹動作快。”
蘇淮疑惑的看向宮憶安。
宮憶安狠狠的瞪了池嫵一眼,“這種事兒也要出頭嗎?”
池嫵扯了裴寂一把,“走走走,他們有事兒要聊。”
瞧著人走遠,蘇淮學著池嫵的動作,扯著宮憶安便進了寢殿。
“你們都退下,本相和殿下有事兒要說。”
木雲瞧見宮憶安點了頭這才帶著人退了出去。
“我就說殿下那日為何忽而來找我說那些,原來是早就想好了的。”
蘇淮眼底藏著笑意,先行在桌邊坐下。
宮憶安一本正經道:“總不好直接下令,讓你奉旨與我成婚。”
蘇淮道:“若是直接下旨,也不是不行。”
宮憶安驚訝道:“你竟如此迫不及待嗎?”
蘇淮想著自己少年時便喜歡眼前這人,隻是那時候她還是個‘皇子’,如此大的烏龍,真是........
“殿下,你要知道,臣喜歡了殿下很多很多年。”
他頓了頓,又道:“不知殿下可還記得?臣‘願為殿下鞍前馬後,殫誠畢慮、肝腦塗地!’”
宮憶安勾著唇笑了笑,“記得,那時候你是‘臣子’,現在你是‘臣’了。”
蘇淮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訝,兩人視線對上之時不由的一起笑出了聲。
“殿下,兜兜轉轉多年,臣,初心不改。”
宮憶安第一次認真瞧著眼前之人,他好似真的等不得了,好似就是要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丟出來,好似就怕她有一絲一毫的不相信。
可是,她也不是從前那個年幼的‘皇子’了。
宮憶安收斂神色,問道:“蘇淮,你這麼多年的謀劃,為的是什麼?”
蘇淮滯了一滯,道:“為的是殿下。”
宮憶安站起身,語氣淡漠,“我知曉你的心思。可是,蘇相,再過幾日,我將是這大晟的皇帝。
你可以為了我,卻不能事事都‘為了我’。你可明白?
我是大晟的皇帝,不是你後宅的女人。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你顧著幫著的女人。”
不等蘇淮回答,宮憶安又道:“我自是知曉蘇相在朝中權勢滔天、無人能及,就連裴寂都不曾掌控著這麼多的官員。
可若是日後你膽敢打著為我好的幌子,妄圖遮住我的雙眼。
那麼,咱們也就走到頭了。你懂了嗎?”
池嫵不是那等為了情情愛愛便會失去自我的人。
宮憶安能對池嫵交付真心,自是因為兩人都是一樣的人。
她對蘇淮是起了些心思,可那些心思也不足以讓她迷了眼睛。
她雖慣愛偷懶瀟灑,可也不代表著她現下對朝中之事兒一無所知。
她命蘇淮批了這麼些日子的折子自是瞧的出些什麼的。
朝中之人知曉她要登基之後,卻是大小事都事事稟報蘇淮,又有誰來問過她一字半句?
要知道,她可隻下了命蘇淮‘代’批奏折這一條命令。
她雖信他,卻還不至於不管不顧的全然信任。
作為帝王,又怎會純淨如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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