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嫵正要岔氣的時候,那些人直接朝著她們衝了出來。
宮憶安差點沒被那些刀劍的寒芒閃瞎了眼。
“這麼想我死呢?!晟帝當初派人追殺也不見有這麼多人啊!”
池嫵一步沒動,就站在那兒翻著白眼,更是懶得接話。
那些人輕功極高,宮內的禁軍侍衛硬是沒有察覺。
池嫵隻瞧見了零星幾個暗衛朝她們這邊飛身過來了,想必因著宮憶安暫且沒有住在宮中,裴寂根本沒派多少人守在宮裏。
兩人約著喝酒更是誰也沒帶。
池嫵眼底又帶了些興奮。
在人快靠近她們之時,宮憶安隻感受到身旁的人影閃了一下而後便再也瞧不見人了。
且近日池嫵又穿上了喜歡的紅衣,那紅衣在這夜色下更是不顯眼了。
池嫵的身影就在宮憶安兩丈以內猶如浮光掠影般的時隱時現,她所掠過之處那些人隻來得及露出一瞬間的驚恐神情,而後便再也起不了身了。
宮憶安隻能瞧見不斷的有人倒在她的腳下,那些人死得五花八門!
甚至還有很多人傷成得不成樣子,還沒死。
那些人瞧著都是受過訓練的樣子,疼得都扭曲了硬是一聲不吭!
她本來還算穩得住。
可是下一瞬身旁被扔來一個碎開一半腦袋的人…..
那暗紅的血液混著黃白的腦漿,顯得格外惡心!
“你就不能不這麼惡…….”
話沒說完她便瞧見一個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飛躍而來,她嚇得一滯。
池嫵霎時閃身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手掏進了那人的心口。
宮憶安咽了口唾沫,商量道:“你....你能......你能不把東西掏出來嗎?!”
她就說屋頂上那些瞧不清顏色的坨坨是什麼!
現下終於近距離瞧見了那坨坨的由來……..
池嫵默默的拿出手,順著攪動血肉的聲音,她手裏捏著一顆心髒,“不能。萬一她活過來怎麼辦?”
“你那一掌,人還能活?”
池嫵想了想,道:”不能。”
…..
此時月亮升至了最高處,月光如瀑布般鋪灑下來,照在宮殿的琉璃瓦上,四周都被映照得亮堂了幾分。
裴寂飛身站上屋頂之時便瞧見池嫵一身紅裙,墨發在夜風裏輕輕揚起,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美得不可方物。
隻是她手裏的東西,著實有些詭異。
“你來得真快,人都快殺完了。”
瞧見裴寂帶著人一到,池嫵便懶得動了。
裴寂道:“無事兒吧?”
池嫵扔了手裏的心髒,抬著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看了看宮憶安的衣裙。
宮憶安察覺到她的目光,猛的向後退了幾步,“你別幹這種事兒!”
裴寂無奈的輕笑了兩聲,上前撩起衣袍遞到池嫵的手裏。
池嫵拿著裴寂的衣袍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自己的手,又拿起屋頂的酒壺倒了些酒仔細洗了手,去了去味道。
“嗯.....何必呢?”宮憶安覺得這種殺人招數,不是很衛生。
池嫵‘嘖’了一聲,“你不覺得刺激嗎?”
宮憶安:...........
池嫵又看向裴寂,“你不覺得刺激嗎?”
裴寂點了點頭,“挺刺激的。”
宮憶安麵無表情道:“送我下去,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