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嫵、宮憶安和裴菱便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了。
院子裏那顆百年的羅漢鬆都被池嫵一掌劈斷了。
若不是喬南兮反應快些又朝著反方向劈了一掌怕是這蘅蕪苑的屋子都得被砸個稀碎。
翌日一早喬南兮隻睡了一個時辰便起來守著了。
沈氏昨夜想著池嫵回來得晚肯定早早就睡下了,她也不好來打擾。
這不一早就想來問問宮裏的情況。
喬南兮守到了人,也覺得自己料事如神。
沈氏還沒進院子就被那棵巨大的羅漢鬆給擋住了去路,嚇得她差點就要從橫著的樹上爬過來看看池嫵可受傷了。
喬南兮飛身過去拉住了她。
“見過夫人。”
“這怎麼成這樣了?!嫵兒沒事兒吧?!”沈氏焦急問道。
喬南兮道:“宮主昨夜睡得晚,今日怕是申時之前不會起身的。”
“那這樹........”
“宮主喝醉了,劈的。”喬南兮隻得實話實說。
沈氏額角抽了抽,“劈就劈了吧。我再去買一棵來種上。”
喬南兮送走沈氏這才回屋睡下了。
簡直要熬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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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季城。
“王爺,此處已然離京都一千六百裏,離酈城二千裏。”
隱二等人雖拿著地圖,可是還得日日派人往前探路,就防著晟帝有什麼埋伏。
那晟帝手裏的人真是殺不盡。
“安營修整一日。”裴寂麵色露出些疲倦。
“是。”隱二躬身道。
西嶽是個邊陲小國,國力也不甚強盛,裴寂安排了夏玄掌控著西邊二十萬大軍,便沒再多管。
如今,前往離西嶽一千裏的酈城,也是頭一遭。
裴寂騎在馬上,遙遙看向京都的方向,可卻被濃密的樹枝擋了個幹淨。
“東宮的傳出信件還沒收到嗎?”
隱二回道:“回稟王爺,屬下已派人往京都方向趕去了,如此也可半路拿下消息,換上快馬及時送到王爺手裏。”
裴寂冷著臉,“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隱二這些日子跟隨在裴寂身旁時不時都覺得瘮得慌。
這王爺離宮主太遠,這性子又回到從前那等難以捉摸的時候了。
都沒人能壓著些。
裴寂這些日子也是一直不安,那晟帝派遣他前往西嶽,必定是要做些什麼。
原本他可以不來,手下人都可以辦妥。
可是他一日不離京那晟帝便可多一日的時間安排,到時候更是難辦。
雖然他在京都留足了人手,可還是免不了憂心。
那裏有太多重要的人了。
酈城的匪患也是一日都等不得了。
晟帝哪裏不清楚父親的忠心?哪裏不清楚父親對他的諄諄教導?
父親對他的耳提麵命就如一把利劍一般,可是日日都懸在他的心頭。
晟帝正是看中他不會棄百姓於不顧,這才會直接開口讓他這個‘閑王’來剿匪。
他但凡不答應,晟帝也絕不會派旁人前往。
他熬不過晟帝。
裴家人,天生君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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