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兮難得瞧見如此放鬆的地藏宮宮主,這麼多年自己的難得有這種無所事事的時候,心下也放鬆了不少。
“喬南兮,你可還記得你的家人?”
“是記得的。”說完這話喬南兮在水裏晃動的腳停了下來,兩隻腳在水下緊緊並在一起。
池嫵沒有察覺,又道:“他們人好嗎?”
不必問為什麼不去找他們,也不必問他們身份。
說到這兒喬南兮唇角彎了彎,“他們對我很好。很好很好。”
池嫵想了想,又道:“你進地藏宮時多大?”
“屬下四歲進的地藏宮。”
池嫵歎了口氣,“二十多年了。”
“是啊,二十多年了。”
在池嫵殺了封樓鬱之後喬南兮不是沒想過去找自己的親人,可是茫茫人海,去哪兒找?
她也隻是記得記憶中的那兩張臉,總是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
她不想去相認,隻是想去瞧瞧他們,看看他們過得可還好。
喬南兮又道:“屬下這名字還是封樓鬱給的,屬下不記得自己名字了。也是蕭長老帶屬下進的地藏宮。”
池嫵蹙著眉,“那蕭長老也著實惡心,盡挑著好看的女孩子帶進地藏宮。”
“她死的時候應當是快四十了,她和封樓鬱有著那等關係,封樓鬱又叮囑旁人,帶回來的女孩子一定要好看的,說是不好看的影響他的心情。蕭長老不敢不應,所以對帶進來的女孩子更是竭盡所能的侮辱虐待。
由她帶回來的女孩子怕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她就想瞧著這些原本可以一生平安順遂的女孩過得連豬狗都不如。”
池嫵看向遠方,眸底帶上了些悠遠的冷肅,“所以,我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喬南兮笑了笑,連連點頭,“那日屬下派人把蕭長老送進第十九層之時,所有地藏宮的女子都去瞧了。她們對宮主,無比感激。”
池嫵擺擺手,“不必放在心上。”
“待我們回去再讓人去買些花花草草的放進地藏宮裏去,要不然那地兒瞧著總是死氣沉沉的。”
池嫵從小便想著離開地藏宮,如今她卻隻有地藏宮。
喬南兮道:“是,待回去屬下便吩咐人去辦。”
***
夜間,寅時三刻。
池嫵出了院子,以池嫵的武功她要想不驚動人,那是誰也不會知曉的。
喬南兮和地藏宮的屬下都在小院子或者院子周圍搭著帳篷睡得正熟。
池嫵慢悠悠的往山上走,夏日裏的月光很是明亮,照得四周的都亮堂了些,哪怕不打燈籠也瞧得清前路。
在半山腰上,肖父跪坐在池母的墓前,墓前點著燭火,那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他滿臉淚痕。
池嫵沒有多看也沒有靠近,隻饒了路繼續往山上走。
她走了好半晌才在月光下瞧見了不遠處那棵巨大的榕樹。
還真是遠。
小時候到底是怎麼一口氣不歇跑上來的?
她不緊不慢的靠近,看向樹腳處,這裏埋著池嫵殺張氏母子的物證,也是她兒時最喜歡且最珍貴的東西。
那個鐵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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