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蘇青禾抱著手感很好的冰塊。

冰塊在她耳邊低喃:“青禾。”

迷迷糊糊中,蘇青禾感慨這個夢也太帶勁了吧。

……

隱約看到大長腿,公狗腰。……

太累了……蘇青禾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睡著了。

……。

“咣,咣,咣……”

“蘇青禾,你有種偷我家菜,怎麼沒膽量開門?”屋外有婦人使勁拍門大聲怒罵。“開門,開門。”

蘇青禾翻了個身,誰這麼沒品偷別人的菜。

好像跟自己同名?

笑話,她堂堂一個醫學界翹楚還會偷菜?

一定隻是同名而已。

伸手拿了個枕頭把自己埋在下麵。

迷迷糊糊中,聞到枕頭味道不一樣。

帶著一絲男人身體的味道。

嚇得蘇青禾神魂歸位,她不是連做了三場手術累的不行在手術室外麵打個盹嗎?

夢裏的事情總不能帶到現實吧。

蘇青禾坐起來。嘴巴張的有拳頭大,瞪著屋裏完全陌生的場景。

房間裏麵有個衣櫃,衣櫃旁邊是兩個樟木箱子。

箱子上胡亂放著一些女人的衣物。

一張不大的木頭床,旁邊軍綠色的被子被疊成豆腐塊形狀。靠著牆角放了一個木頭箱子。

蘇青禾身上蓋了一床花被子,散發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窗戶下麵是一張櫃子,上麵放了雪花膏。還有一個橢圓形的鏡子,旁邊還有一個衣架上亂七八糟堆放著衣服。

一段陌生的記憶蜂擁而至,她這是穿到了1979年的初夏。

穿到一個好吃懶做,仗著幾分姿色想當官太太的同名鄉下姑娘身上。

奈何她隻有小學文化,粗魯不堪心比天高。

一次偶然的機會,原身父親在深山裏救了賀廷深的養父。為此受了重傷,她便開始絕食鬧著要嫁給賀廷深。

賀廷深為了報恩和她成親,在成親的當天,接到了命令出任務。

連洞房都沒有來得及便離開。

這一走就是幾個月沒回來。

原身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定要隨軍來到賀廷深這裏享福。

原身到大院就跟周圍三兩個鄰居搞得水火不容,賀廷深更是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明示暗示,賀廷深都沒有跟她瑟瑟。

蠢笨膽小的原身聽說賀廷深在部隊有個喜歡的人,生出熊膽想了個餿主意。

去找獸醫拿了一包藥,放在了賀廷深喝的茶水裏。

忐忑不安的原身躺在床上聽到賀廷深開門回來的聲音。回想自己幹的事,竟被自己無限的想象,活生生的嚇死。

想想她堂堂中西醫界明日之星,竟然穿過來就跟男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蘇青禾起來揉揉快散架的腰,身上的印跡看著嚇人。

忍著不適感爬起來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原身和她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認命了吧。相當於又投胎一次。

環顧一圈,這屋裏也太髒了吧?

地上都是瓜子皮,櫃子上的汙垢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推開房門,外麵是個不大的客廳。

擺放了一張四方形桌子,並四張椅子。還有一個木頭沙發,前麵的木頭茶幾上放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身夠懶惰,家裏比豬窩幹淨不了什麼。

蘇青禾家住在一樓,開門有個小院子。

院子裏野草叢生,隻有中間一條路。牆角種了一棵棗樹。

棗樹和窗棱上有一根繩子,隻掛了兩件軍裝。衣服還在滴水,看樣子是賀廷深早起洗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