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李夜清這張陌生麵孔時,青丘少女顯然被嚇到了,好在這時塗山雪和桃夭夭走出。
塗山雪向李夜清揮了揮手,輕喚道。
“李君,這裏。”
聞言,那兩名提著竹籃的少女也不禁切切私語起來。
“原來這位便是雪姐姐提過的李郎呀,模樣真是好俊俏。”
“不要亂說話,我聽說李郎可是寺廟老和尚的親傳弟子呢。”
不過李夜清卻不曾聽見那兩名青丘少女在講些什麼,在走過她們身側時,她們也都向李夜清頷首,喚了聲李君。
李夜清聞聲側目,莞爾道。
“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若是缺些什麼,可隨時去寺中尋求,或是到山下坊市。”
突然和李夜清搭上話,兩名青丘的狐女慌忙道謝,不經意時連發絲間的狐耳都露了出來。
李夜清見到這毛絨絨的狐耳,也看出了她們一位是青狐族裔,一位是紅狐族裔,在青丘中均在白裔之下。
跟隨塗山雪和桃夭夭走進一間竹築中,李夜清才發現燭陰和白澤也在這裏。
居中的爐火上燉煮著魚羹,燭陰見熱氣氤氳,揭開後一股鮮香撲鼻而來。
李夜清入座後,看向魚羹問道。
“這是燭陰君今早釣的嗎?”
燭陰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魚羹,遞給李夜清後回道。
“以前在鍾山的時候曾見過老翁垂釣,自己卻因為神祠中的事務繁忙,從來不曾親手試過,現在可算是有了機會,但都是些不足秤的小魚罷了,還漏了幾尾。”
李夜清接過粗瓷碗,向燭陰說了聲謝。
而這時,居住在山中竹築的青丘狐族們也都聚集到了室內,共計十四人,多是青裔和紅裔,白裔連同塗山雪在內不過三人。
青丘的狐族們向李夜清等人叉手行了禮後,為了不打擾李夜清一行人,就各自端了一碗魚羹回自己的小築中去了。
李夜清剛要挽留,卻被塗山雪攔住了。
“他們都有些怕生,還是讓他們各自回去吃吧,李君別見怪。”
聞言,李夜清看了眼眾狐離去的身影,囅然道。
“這樣啊,是我孟浪了。”
桃夭夭給白澤也盛了一碗,同時調侃起白澤說。
“燭陰君雖然是第一次垂釣,但也收獲頗豐呢,不料想白先生卻一尾都不曾釣上。”
“這叫什麼話,隻怪咱扔的餌料都隨著水流飄到燭陰那邊去了,若不然咱豈能空手而歸?”
白澤啜了口魚羹,銜起其中一尾不過寸長的銀魚道。
“倒是你,咱都這麼暗中相助了,怎麼才釣上來如此小的魚?等明日咱取來黃廣孝的那根釣竿,再和你好好比試比試。”
對於白澤的嘴硬,燭陰卻不曾理會他,而是轉身和李夜清說起了話。
“李郎,如今在鑄骨境的體會如何?”
李夜清捧著粗瓷碗,側目看向燭陰回道。
“大受益處,有燭陰君助我重塑筋骨,淬煉體魄,如今我修行法門也變得事半功倍起來,隻是我初入此境,距離先天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還要勞煩燭陰君費心。”
“李郎能夠如此想,自然是極好,但入了先天後,武道修行便更多是要自己揣摩,我回鍾山之後就不能時時指點李郎了。”
說到這裏,燭陰微微一笑,又道。
“不過以李郎的資質,想必入先天也隻在這月餘間了,對了,那拳譜上的招式,李郎看的如何了?”
提到鍾山拳譜,李夜清思付了片刻,而後回答道。
“驚蟄式,承蒙燭陰君日日喂招,如今雖不能融會貫通,但也算是純熟,而穀雨這一式還僅僅止於紙麵。”
對此,燭陰不禁首肯。
“李郎習拳不盈三旬,有此成就已經極為罕見,當初我傳授鼓鍾山拳譜時,他花費三月才將驚蟄習得,之後的大暑、霜降和大寒都是一個道理,好似四季更替,層層遞進。”
話至一半,正放下魚羹瓷碗,抱著烤魚啃的白澤打斷道。
“行了行了,這些正事吃完飯再說,更何況就算你回了鍾山,不還有我教導玄禎,你個章尾國的操這麼多心幹什麼。”
一旁的桃夭夭翻烤著手中的生魚,輕笑道。
“白先生雖然是四境的儒修,可吃到飯時卻一點都不像是讀書人,唉?白先生你拿的這尾魚我還不曾撒佐料呢。”
白澤吃的嘴巴裏鼓鼓囊囊,尾巴歡快地左右搖擺。
“沒事,咱就喜歡這口原味,對了,你手中這條多放些調料,咱不忌口。”
見到這幅情形,李夜清也不禁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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