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重重的嗯了聲,“好,那就去!”
沐景翰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道,“不要想那麼多。凡事有我,有聖上,有整個大月朝,我想大寒朝的帝後不會願意跟你鬧翻的。”
夏清漓無語,“你這話說的,我像是禍國妖姬似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就是,我擔心自己無法麵對大寒朝的帝後。你從楚王的態度,就能看出大寒朝帝後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換作是你,你能狠下心來?”
這下沐景翰弄懂她的心思了,“我家清漓一直是這麼心善的。”
夏清漓一巴掌拍他頭上,“少在這裏說惡心人的話。先過去寒都,這些事到時候再說。現在咱們在這裏說再多也沒用,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
沐景翰自是聽她的,“那我收拾收拾,過幾日咱們就動身前往寒都。”
“路上是快點兒,還是慢點兒?”
夏清漓的眸光掠過他的雙腿,“考慮到你的雙腿,咱們不快不慢,不趕時間。”
沐景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清漓是在意我的。”
夏清漓哼笑一聲,倒也沒反駁他。
……
夏清漓要前往寒都辦事,最高興的當屬楚王,最不高興的當屬聖上,蔡鶯和藍靈靈。
離開那天,蔡鶯和藍靈靈就差抱著夏清漓哭了。
“清漓啊,你要早點兒回來,我們在月都等你。”
“你可不要讓我們等得花兒都謝了。我們在這裏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你回來。”
夏清漓一臉黑線,“你倆說得,我好像薄情負心的渣男似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別整這一套。”
蔡鶯和藍靈靈聞言,心裏才舒服一些。雖然,以後見到清漓的機會少了,可能一輩子見不到幾次了,但至少她還會回來。
“我們在月都等你,你要常寫信啊。”
夏清漓保證會經常寫信,就和沐景翰上了馬車。
在明宗等人不舍的眸光中,馬車緩緩的出城了。
直到看不見車隊了,明宗才哭唧唧的歎氣:“這下,沒人幫朕處理朝堂之事了,凡事都得朕親力親為了。”
蔡鶯等人,“……”陛下,原來你的不舍是這樣的!
明宗再次歎了口氣,他是舍不得二哥離開的。奈何沒辦法,二嫂要回寒都看看,他不能綁著二哥。
若他綁著二哥,二哥會弄死他的。
而馬車裏的沐景翰瞥一眼賴在這裏的楚王,很想一掌將他拍飛下去:“楚王,你坐在這裏,似乎不太好。”
楚王斜眼哼一聲,“至少,我是福安郡主的叔叔。不像你,是一個外男,還敢死皮賴臉的坐在這裏,這是敗壞福安郡主的名聲。”
夏清漓淡定的看著醫書。
沐景翰磨了磨牙,還是很討厭楚王,怎麼辦?
楚王繼續道,“攝政王,我不妨告訴你,我皇兄皇嫂不是太待見你,也不舍得自己女兒嫁給你,你呀……自求多福!”
沐景翰早料到這點了,卻仍然憂心忡忡。那可是大寒朝的帝後,不是普通人,不能用尋常的方法。
他得再琢磨琢磨自己的計劃,有沒有哪裏問題一類的,避免到時候出岔子。
與此同時。
某個鎮子上的一個宅院,其中一個院落。
“你說什麼?!”夏清柔難以置信又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中年大叔,“夏清漓那種賤人,怎麼可能是大寒朝帝後失蹤的女兒,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做夢都想將夏清漓踩在腳底,然而這人卻告訴她,夏清漓是大寒朝帝後唯一的女兒,大寒朝尊貴的嫡公主,還是唯一公主的那種。
怎麼會是這樣?
中年大叔嗤笑道,“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夏清漓從來都比你高貴,過去她是夏家嫡女,你是夏家庶女。現在,她即將是大寒朝唯一的公主,徹徹底底的將你踩在腳底。”
夏清柔恨意滔天,“我要她死!我要她不得好死!”
“夏清漓那賤人,她別想回到大寒朝成為尊貴的公主,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她被夏清漓害得這麼慘,如今隻能躲藏在這裏,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夏清漓回到大寒朝當尊貴的公主的。
中年大叔就是這個目的,他遞給夏清柔一把弓弩,“這是最新製作出來的弓弩,射程長,威力巨大。”
“我會幫你找準機會,到時你射死夏清漓就行了。沒了夏清漓,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