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再次吞沒了這片大地,黑夜降臨,漆黑如墨的夜,即使星空中星辰密布,也不能照盡所有的黑暗。但是豐水城中此事還是燈火瀾珊,如同白晝,人們來往嬉笑聲熱鬧非凡,這是豐水城一年一次的花燈會。
人們在集市中選燈猜謎,玩的不亦樂乎。熙熙攘攘的街道,這裏是平民的樂園,人們有的甚至通過花燈來私定終生,而那些達官貴人有已經趕赴城中的翠香樓了,導致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翠香樓前門庭若市,來者既有青年才俊,也有掌控權勢的高官們,他們或是單獨前來,或是帶著仆扈,無論怎樣都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帶了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他們都一樣自己的東西能打動仙姬,好能一親芳澤,報的美人歸,抑或是與仙姬靈兒賞星談風月,總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居心不一。
此時未到子時,但是門前已經停滿了馬車,賓客已經坐了大半,“就是你這個奴才害得,你看現在給耽擱了吧,要是因為你壞了我的好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滿腦肥腸的男子猙獰的吼道,此人正是司空王天華。一會兒的馬車已經他累得大汗淋漓,整個人想從水中剛打撈起來一樣。狗順子連忙上去,用一塊蠶絲手絹為他擦汗,邊擦邊說:“大人教訓的是,現在子時未到,大人隨我一同進入吧!”
翠香樓前也有人負責接待,一名衣著鮮豔亮麗的中年婦女見王天華來到,滿臉堆笑,上前說道:“這不是王司空,王大人嗎?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晚呀?花燈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王天華從懷中拿出一個布袋甩了過去,女子打開看了看,全是滿滿的布幣,女子高興的五官都堆積在一起,說道:“王司空快隨我來,我已經在看台哪裏留下了一個好位子!”
王天華這才笑了笑:“有勞了!”翠香樓中,掛滿了各種各樣花燈,將翠香樓照的五光十色,如同琉璃仙境。達官貴人們圍著中間的圓形看台而坐,一條金黃的巨龍花燈將看台圍住,看台上擺放了四個鳳凰花燈分在四方,此時看台上歌妓們正在歌舞,雖然是京都裏麵的來的歌妓舞技非同一般,讓眾人大寶眼福,但是很多人內心期待的是花魁,有著仙姬美稱的雪靈兒。王天華雙眼色眯眯的在眾歌妓身上打量,眼中充滿了貪婪之色,恨不得將場上的女子都給吞了。
“大哥,你看哪個坐在看台右邊的不就是王天華嗎?”蔡衛興奮的說道。蔡誌豪打量了一下環境,說道:“這肥豬真是狡詐,來著風花雪月,居然還帶了十多護衛,這些貴族都小心翼翼,怕死的不行,身邊都有護衛,若是動手了,怕是難以逃脫了。別急,等等有的是機會。”場中的一曲歌舞終了,贏得了滿堂喝彩。
突然台場中央的燈光熄滅,眾人先是一陣驚慌,後有見台中緩緩升起一個圓台,圓台上布滿了用荷花做的香燈。
“快看!是仙姬!”場中有人驚呼。眾人皆是被吸引過去,這是一個白衣勝雪,冰肌玉骨,脂若凝脂,仙靈聖潔的妙齡女子。女子扶琴端坐蓮花中,純潔高貴,宛若西王母攜瑤池降臨凡間,整個場景似夢似幻,使人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琴弦波動,場上頓時安靜下來,人們都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仿佛可以看到高山巍峨,流水潺潺。這種音律如同陽春白雪一樣高尚聖潔,有時又換作為黃鍾大呂一樣振聾發聵,發人深醒,琴聲餘音繞梁,久久回蕩。
直到雪靈兒開口說道:“小女子不才,獻醜了。”眾人方才醒悟過來,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女子雙頰泛紅,這是一個天籟般的聲音,讓人無比親和,難以拒絕。
“靈兒不才,願意再為大家獻舞一支。願大家如同這支舞蹈一樣今後的日子裏《步步生蓮》。”這樣的要求自然沒有人會拒絕,雪靈兒換了一席綠衣,歌舞起,隻有大鼓伴奏,但卻不顯單調,步步生蓮,雪靈兒的玉足每走一步台上就會升起一株雪蓮花燈,機關巧妙,配合這美輪美奐的舞姿,又是驚掉了一地下巴。
蔡玉兒各掐了蔡誌豪蔡衛一下,嬌怒道:“看你們兩個的樣子,把魂都個丟了。哼,不辦正事啦?”原來蔡玉兒不放心她的兩位哥哥,喬裝成男子,提醒了正在她身邊倒茶水的兩人。“
嘿嘿,讓小妹笑話了。”蔡誌豪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就很自然的走開了,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王天華落單的機會。
一曲琴音,一場歌舞,讓眾人迷失其中,難以忘懷。
“諸位貴客能光臨本樓,實在是讓奴家感到小樓蓬蓽生輝,方才靈兒姑娘說過了,希望今晚能在諸位中尋出一位有緣人來,秉燭夜談,這個機會難得,各位可是要好好把握呀!”一個尖銳市儈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品味的心中,聞者先是一陣厭煩,後來聽到有機會可以與仙姬共度一宿,頓時激動萬分,難得的安靜翠香樓又恢複成爭吵、呐喊、謾罵聲各種聲音所取代了。此時雪靈兒已經退到了內室了。
王天華心中更是像貓爪子在抓撓,心癢難耐,他此次帶來了一物是難得的寶貝,所以他胸有成竹能討得雪靈兒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