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封被揭開,芳香四溢,這種精華的香味讓人沉醉其中。酒釀經過了長時間的窖藏自然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芳香物質,這是對人體極有好處的,兩大壇的酒釀每壇都隻剩下不足半壇,好酒需要細品,這不是一般釀成的米酒可以比擬的,度數很高。在先秦時期並沒有蒸餾白酒的技術,酒的度數都不高,除非是這種窖藏很久的珍品。酒的蒸餾技術直到漢代才出現,明代時期達到鼎盛,這時才有“三碗不過崗”說法的由來。
村中的男子平時那裏喝過這等奢侈品,又好奇的男子用陶碗接了少許喝了,不一會就胡言亂語起來,惹得大家一陣歡笑,倒是龐大以前和趙累一起走南闖北,酒量不錯,一上來就用陶碗大口喝了兩碗,把老伯心痛的哇哇直叫,說他不會喝酒,糟蹋了這等寶貝。
龐涓也給自己斟了一碗酒,細細品味著,齒頰留香,他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很安逸,這是下山以來難得的開心的日子。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村民搭起了篝火,盡情歡樂,期間還甚至有一個女孩子熱情的邀請龐涓去一同共舞。當時人們的思想還沒有以儒家思想為正統思想,思想單純,純樸善良,沒有很重的男女觀念。
龐涓也欣然接受了,這樣善良和安守本分的人們,誰又忍心把他們傷害呢。一起共歡到了深夜,月色皎潔,銀輝傾瀉,快至三更天了,龐涓準備動身前去赴約定。
月色很明朗,月華撕裂黑夜為竹林度上一層銀輝,竹林顯得越發靈秀,一根根翠竹筆直插向天際,龐涓還是騎著毛驢在這朦朧月色中前行,不時拿出腰間的葫蘆喝一口酒釀。
“先生,龐涓前來赴約啦!”龐涓還未進院門就高聲喊道。“龐兄果然機智過人,快快請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龐涓係好毛驢,大步流星的推門而入,一陣清香撲鼻,男子換了一件潔白素衣,一旁是焚香的香爐。龐涓將酒葫蘆拋給男子,男子接住待看清是何物後,打開酒塞,貪婪的吸了一口酒香說道:“好酒!正巧,我剛好不知道用何物來招待龐兄,沒有想到龐兄自帶了,那我周雎就占龐兄的光了。”周雎拿出兩個爵來斟酒。
“龐兄是當代的豪傑,一定不會甘於平凡,定會在這亂世裏名動宇內。”周雎給龐涓斟了一杯酒,龐涓隻是聽著微笑不語,“想你剛來就聽聞了此地的貪官惡霸的惡行,以龐兄的個性不可能置之不理,我也知道你很好奇天狼軍,想將能收為己用,不然白天我高歌,你也不會被我引來此地,妙計我有,此計不單可以懲治惡官,還能讓你將天狼軍收入囊中。”
龐涓喝了一口酒水,笑著說道:“這機智過人的怕是先生吧,請先生指教。”
“六年前,豐水城中有一名大戶,良田千頃,家中隻有一女,那城中司空窺探他的家財。一年征召兵卒時,本來他可以上交一定的錢糧就可以不用被服役了,但那司空不肯,應是讓他去服兵役,最終被折磨至死,家破人亡,唯有他的女兒被人救走。司空毫無阻力搶占了他的家產。如今他的女兒回來,想要報仇,我會告訴怎樣和她聯係讓她幫你。”周雎又接著說道,“你附耳過來,我將妙計告訴你。”
龐涓上前,聽完後心中明了。
“不知道先生所托我辦的是何事?”龐涓問道。
“隻需你事後將那女子帶出城來,帶來此地。”周雎走向窗外,望了一眼夜空,緩緩說道。
“好!我答應先生,定不辱期望。告辭!”龐涓將爵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推門出去,騎驢回村了。
次日清晨,踏著朝露,龐涓二人向天狼山行去。
此時天狼山上一名紅衣女子正望著楊村方向出神,女子粉雕玉琢,但是眉宇間結著淡淡的愁緒。“三妹,自從那天從山下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看上了那兩位少俠中的一個了呀,那個龐涓我看不但俊朗不凡也滿腹才學,那個龐大雖然人很憨厚但大智若愚,武藝也十分高強,怕隻有大哥才能與其爭鋒芒,也十分不錯。要不給二哥說說,二哥幫你去說媒去。”這說話男子正是天狼山的二當家蔡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