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飛燕主事(1 / 3)

昏迷一天的王言羽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中空斑白的營帳頂部,王言羽揉了揉額頭,腦子也變的清晰了起來。王言羽起身朝營帳裏掃了掃,倒是比較簡單,空曠曠的就隻有三樣物事,自己身上的一張簡單的床榻,床榻邊一個刀架,放著一杆長槍和王言羽的幹將劍,王言羽拿過架上的幹將劍背好。

刀架的右邊是一個書案,上麵擺了各種攤開的書簡,王言羽走過去拿起其中的一張,正是用刀複刻的孫子兵法其中一章: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在這段取自兵法正文之後又一排刀刻紅漆小字,上麵寫著:兵者,非詭道可一言蔽之,兵也勢也,若無勢則不可兵爭,取勢而起兵乃是勝之大道。

王言羽再往下看正文: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文後紅色小字寫道:兩軍對峙,有算勝無算,若是防攻之戰,軍情瞬間萬變,當以地以時以利決斷,先動而後謀亦無不可。

王言羽一看便是沉迷進去,情不自禁的坐在案邊,卻見桌上各色兵家書簡每部皆有精彩評點,讓王言羽忍不住拍案叫絕,王言羽也不知自己何時有了這般喜好,竟然情不自禁從深夜讀到淩晨雞叫,恍然抬頭,卻見案前一名青年笑意連連的看著自己。

王言羽一把抓過邊上的幹將劍,一臉戒備的看著青年,都怪自己讀的太過沉迷,竟然連有人站在身邊那麼久都沒發覺。

青年撩起褲袍跪坐到王言羽的對麵笑道:“不用緊張,看來荊兄對白起的這些書簡很是感興趣啊。”

“荊兄?”王言羽疑惑道。

“哦?莫非兄弟真的不是那荊南?”

“荊南?”王言羽聽著這名字隻覺倍感熟悉,還有自己練劍之時那場景中也有一個怪異裝扮的女子叫自己南子,王言羽想了想,對了,王言羽掏出頸上所掛的玉符隻見上麵赫然刻著荊南兩個字,莫非自己以前真的是叫荊南,王言羽將玉符翻過一麵,心口一疼一下愣在那裏,嘉瑤?嘉瑤是誰?自己好像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王言羽沉吟的半晌也坐了下來道:“看來你是曾經見過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本名是什麼?一年多以前我得了失魂之症,是師父救了我。”

青年點了點頭道:“看來不差了,你定是靖文君荊南。”

“靖文君?”

“不錯,你乃是趙國的靖文君。”青年把所知道的事向王言羽娓娓道來…….

“這麼說來,我應該是被人追殺,然後墮足失魂。”王言羽恨恨的喃道:“公子成。”

青年歎了一聲道:“可惜啊,沒有打探出來是哪個刺客行刺荊兄的。”

王言羽可惜的拍了一下桌子,麵前這人似乎與以前的自己也不是很熟,應該還有其它很重要的被自己遺忘了,剛剛青年提到那名叫小西的姑娘,自己練劍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自稱小西的姑娘,可是這個嘉瑤又是誰?王言羽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卻隻感到腦袋一陣疼痛。

“荊兄,荊兄。”青年大聲叫了幾聲,王言羽也停止回憶緩過神來拱手道:“還未請教仁兄高姓大名。”

青年笑道“在下白起。”

“哦!結合白兄所言,在下以前確是叫荊南,以後在下便恢複本名吧。”得知自己身世的荊南心情也好了不少,冷冰的臉罕見的有了一絲笑容。

“荊兄,現前白起在終南山多有得罪荊兄的地方還請荊兄包容,白起也確是有公事要辦,不過現在也已經查清通敵魏國的事情與公孫府其他人無關,白起已經命人放了一幹弟子人等,遣他們回鄉了。”

荊南聽罷站起身回道:“哦,這樣也好,那荊南也要離開去趙國看看,一查自己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