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現在的模樣讓誰看了都會心中一蕩,此時的她衣衫淩亂,媚眼如絲,勾魂攝魄,夜鳶臉更紅了,但是想到剛才是她將他拉下身的,怒意占據了羞意,吼道:“你無恥,你卑鄙,你下流!”
碧瑤一聽,也怒了,是他自己親到她的耶,這也能怪她?便爬起身,反駁道:“那你就不無恥,不卑鄙,不下流啦?”
“我哪裏無恥,哪裏卑鄙,哪裏下流啦?”
“你哪裏不無恥,哪裏不卑鄙,哪裏不下流啦!”
“就算我再怎麼無恥,再怎麼卑鄙,再怎麼下流也不會比你更無恥,更卑鄙,更下流!”說完,夜鳶氣喘噓噓地看著滿臉通紅的碧瑤。
“你!你,你,你……”碧瑤氣得語無倫次了,頭一次她在鬥嘴這方麵敗下陣來,她焦躁地揉了揉頭發,鬱悶地看著夜鳶,而夜鳶不知道,這次鬥嘴衝淡了他內心的悲傷……
霧濃露重,寒風侵襟,水波映月。
碧瑤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白天的輕微的碰觸,讓她悸動萬分,想到那紅豔豔的小嘴唇,心裏癢癢的,怪不得師父說自己好色,看來一點都沒錯。
又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皎皎白月,難以入眠。同她一樣失眠的還有木槿,此時,他端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手中的畫,有調皮的她,有歡笑的她,有哭泣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開始為她作畫,他輕撫著畫上那傾城的臉龐,想到了白天她與夜鳶的那個吻,清俊的臉皺起了眉頭,心中酸酸的,為什麼當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會心痛呢?“唉……”歎了口氣,將畫像放好,便將油燈熄滅,看來又是難眠的一夜……
一個黑影偷偷地從房間溜出,直奔夜鳶的住所,此人正是碧瑤。
“阿呆,你幫我望風,有情況就叫幾聲。”還在做美夢的阿呆被碧瑤從狗窩裏挖出來,不情不願地白了她一眼,繼續睡覺。
碧瑤將窗戶戳了個洞,將懷中的小木管取出,對準小洞吹了一下,嘿嘿,這可是她照著師父給她的醫術研製出來的迷魂藥,可以讓人昏睡一個時辰呢。
繼而她又掏出小刀,將門拴小心翼翼地撥開,哈哈,門開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搖了搖夜梟,“夜梟,你睡著了嗎?”
夜梟沒有回答她,碧瑤湊著月光,看見夜梟英挺的臉上還有兩道殘留的淚痕,小嘴微微嘟起,更顯得楚楚可人,碧瑤坐在床邊,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吻上了令她難以入眠的紅唇,恩……好像水果糖,又軟又甜,她一口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衝入口中,碧瑤連忙抬起頭,呀……夜鳶的嘴唇被她咬破了……怎麼辦?碧瑤有些慌張,等等,她慌張什麼呀,又沒人知道。可憐的夜鳶在睡夢中就被奪走了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