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中牽掛懷月與懷婉的安全,遂短暫打了一個盹,便起來去找孫無擇。
孫無擇突然見到他,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問道:
“川子,你是壓根未去仙源縣,還是已經回來了?”
“自然是回來了,幸虧有官家送與婉妹的這匹汗血寶馬,不然這次我們輸定了。”
說起汗血寶馬,洛懷川麵上不由現出一絲悲愴之色來:
“唉,當初爹爹若不是為了與我三兄妹購買汗血寶馬,斷不至於被柯孟德等人慫恿去了麟州,而喪了性命。”
“川子,好在罪魁禍首洛懷澤已然伏法,伯父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你連夜奔波,何不再多睡一會?”
洛懷川擺擺手道:
“表姐與懷婉音信皆無,又不能報官,我這心裏也不踏實。
無擇哥哥,我看魏勝這小子蠻機靈的,人也可信,你看我們這樣可好?”
言罷,壓低聲音,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他聽。
“嗯,我看可行,稍後我便去尋他。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次可要徹底摸摸底,看看白礬樓裏究竟藏有幾個清風樓的暗線,一次性根除了事。”
孫無擇一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白礬樓之事,咱先按下不提。
且說懷月、懷婉被蒙麵女子帶下山後,塞進了一輛馬車。大約行了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方才被押到一處暗室裏。
有人摘去二人眼上的蒙布,又端來清淡的飯食,方才退了出去。反手將二人鎖在屋內。
懷婉直了直酸疼的腰身,問向懷月道:
“表姐,雖然他們押我二人上路之時,故意轉來繞去的兜了一個大圈子。可我依舊感覺是駛往京城方向的。”
“我也感覺奇怪,那馬車的速度極快,根本非尋常腳力可比。看來劫持我們之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懷月也發出了自己的看法,隨後若有所思道:
“還有,這路上我明明感覺到車旁有馬蹄聲,而且不止一個。
卻聽不到騎馬之人之間有任何對話,你不覺得奇怪麼?”
“是蠻奇怪的,不過這些人緣何要如此行事呢?莫非是怕我們聽出口音嗎?”
懷婉單手拄著下巴,望著桌上的飯食自言自語。
“嗯,極有這種可能。保不齊我們此刻就在京城的某一角落。
算了,婉妹,幹坐著想破腦袋此刻也逃不出去,多思無益。
餓了一天一夜,還是填飽肚子要緊。待有了力氣,再做計較不遲。”
言罷,便將竹箸遞到她手中,催促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