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溪水順著縫隙不停歇地流淌著,發出嘩嘩的聲響,顯得意境幽深。
洞裏擺放著石桌、石凳、石榻等。一位童子正在煮茶。
狄青將魏姑娘輕輕放到石榻上,轉身來到怪叟麵前納頭便拜:
“請老人家救救這位姑娘,他是為了保護我才遭遇不測的。”
怪叟雙手扶起道:
“年輕人不必客氣,我欠你一個人情,理應要還。”
言罷,也不再多言。轉身來到魏姑娘榻前,半眯著眼睛為其診脈。
卻發現她雖身中奇毒,卻事先被人用針灸護住了心脈,不然早便沒命了。
遂微微頷首道:
“嗯,為這位姑娘施針之人看來醫術不錯,起碼針灸手藝不錯,隻可惜火候未到。”
洛懷川見他年逾古稀,精神矍鑠,看樣貌倒與自己現代的恩師有幾分相似。
頓時心生好感,遂近前一步恭敬地道:
“讓、讓老丈見笑了,鄙人年輕,才疏學淺。下針時難免有誤,煩、煩請不吝賜教。”
怪叟見他言語誠摯,謙恭有禮,當下十分欣喜,問道:
“但不知你取的哪幾個穴位,又與她服的哪幾味中藥,不妨說來聽聽?”
“我、我取的是八邪、八風、膻中三穴,配穴又加了合穀、氣海、阿是穴。
中藥起先用的是半邊蓮、銀花、白花蛇舌草,白菊花、白芷、生地、赤芍等十、十多味,之後酌情又有加減。
之後又請了其它郎中,治法大同小異,雖說各有千秋,卻、卻不能徹底抑製毒性擴散。”
其實洛懷川在現代時,居住的乃是大都市,何曾有機會去解蛇毒,更別說這種淬在鏢上的混合蛇毒了。
他與魏姑娘取的穴位及開的中藥,還是按照文獻中所記載的資料來的。
怪叟邊問邊微微頷首道:
“問題便出在這裏,適才我為這位姑娘診脈,發現其所中蛇毒不下十種,普通的草藥隻能暫時壓製毒性。”
言罷,取出銀針,對洛懷川道:
“其實有兩處穴位對蛇毒、蠍毒、蜈蚣之類毒蟲之毒會更有效。
你來看,肩胛骨與肱骨連接之叉口直下一寸,在肩峰突起後側直下之腋縫中,取分枝上穴。
於分枝上穴再直下一寸五分,取分枝下穴。
再配上紅巨龍研成的粉末日服四次,不出三日,便可解了此毒。”
“我、我記得《神農本草經》中確有記載過‘蜈蚣本屬毒物,性善啖蛇,故能治蛇毒者無越是物。’
不過我也曾用、用過蜈蚣,感覺效果不明顯。”
怪叟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問道:
“你試著用五行之理說一說蜈蚣緣何能克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