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欲借耶律宗齊殿下暫用,以代夏培養擅射之人。”
“這個麼,據本汗所知,夏從來不乏擅射之人。
再者興平公主乃一介女流,不懂軍事,緣何會突然提出此等建議?元昊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
野利仁榮聞言,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洛懷川道:
“大汗多慮了,如今耶律殿下已與生父相認,大汗麾下驟然間有了兩員神射手,想來閑置著也是一種浪費。
莫不如借與國主,如此,豈不更顯兩國交好之意,大汗何樂而不為之呢?”
洛懷川見野利仁榮當著自己的麵,竟大言不慚的與興宗議起了耶律宗齊的去留,根本未將宋放在眼裏,頓時怒火中燒。
心裏暗道:“好你個野利仁榮,我敬你是個人才,不免容忍三分。
對我視而不見也就罷了,竟公然與宋搶奪起人才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真欺我年輕麼?那我便揭揭你家主子的老底,看你老小子如何在這大帳中呆得下去?”
想到此處,躬身施禮道:
“大、大汗,本使知曉野利大人此行的目的,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興宗正不知如何作答,忽聞洛懷川之言,遂問道:
“可否請洛大人明言?”
“大、大汗,李元昊此行言說是受了興平公主建議,純屬子虛烏有。
據我所知,李德明死後,大汗曾以‘婚好之誼’派遣使者至興州,封李元昊為西、西夏王。
宋則派出正副旌節官告使,授封李元昊為特進檢校太師兼侍中定難軍節度使;夏、夏銀綏宥(yòu)靜等州觀察處置押蕃落使,爵西平王。
殊不知李元昊迎娶興平公主乃迫、迫於父命,別看其表麵上欣喜至極,
實則對宋、遼之封爵皆未放在心上,甚至多有怨、怨言。
其曾言說公主相貌平平,愚笨而不解風情。在遼國僅為宗室之女,並非嫡出的公主。無人可嫁,方、方才委身於他李元昊。
而他自恃英武非凡,神勇無敵,又怎甘心置自己於遼國之、之駙馬地位呢?”
洛懷川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唰的,投射到野利仁榮身上,看著他如何做出反駁。
野利仁榮瞧著洛懷川,眼神中不免透出一股子殺氣,足足盯了他有數秒鍾,方才強壓怒火道:
“貴使講出這些,可有證據?憑空誣陷國主清白,是否存在惡意挑撥兩國邦交之嫌疑?”
興宗聞言,又將目光轉移到洛懷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