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斷情這麼說,夏熙萱輕輕一笑,“你連我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保護我?不過你也別擔心,我是很惜命的,這毒,遲早會解。”
斷情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開口說:“對了,我聽璃清說,你體內這毒很有可能是從小就帶著的,之前一直被什麼東西壓製著,可能是受了禪雲長老最後那一擊的衝擊,把封印給衝開了,所以才會毒發。不過璃清的話並不一定可信,他的身份太過於微妙,誰知道他是不是騙人的呢。”
夏熙萱想了想,並沒有對斷情的話做出任何的評判,隻是道;“我知道了。”
其實夏熙萱心裏也知道,璃清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亂說,先不說其他,就說慕靳極力阻止她殺璃清,就能知道璃清的身上肯定還有別的秘密,或者可以說是慕靳與璃清之間的秘密。所以他說的這話多半是真的,如果自己體內的毒真是從小就帶著的話,那麼很難不把這件事情和十六年前米家被滅門的事情聯係到一起。
十六年前,八大門派圍攻米家,夏熙萱當時還隻是個包在繈褓裏的嬰兒,她的父母不可能往她身上下毒,那麼下毒的很有可能就是八大門派的人,想要試圖用她來威脅米傲天,至於後來體內的毒被什麼力量壓製,應該就是母親卿眉的傑作了。
難怪明明已經逃出來了,卻還是落得個昏迷不醒的下場,應該是為了救她這個女兒,費盡了自己所有的功力,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的吧?
雖然這隻是夏熙萱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也差不多是八九不離十了,如果她體內的毒真的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的話,那麼當時參與的八大門派內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斷情,我沒胃口,不想吃了,你拿出去吧。”夏熙萱表情極為不好地將斷情送進來的實物往外推了推,示意他將東西拿走。
斷情的表情有些為難,“閣主,您昏迷兩天了,一直沒進過食,多少還是吃一點吧,身體要緊。”
夏熙萱皺著眉頭擺擺手,“我吃不下,你還是拿走吧,餓一頓兩頓的也沒事,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再啟程回春雨閣,記住,別讓慕靳的人發現了。”
“那……那好吧……”雖然斷情還是認為夏熙萱應該吃點東西,但是對於夏熙萱的話,他完全沒辦法拒絕,最後還是將食物收了起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閣主,您和慕靳王爺之間……”
“沒什麼,隻是先晾一晾他罷了。”夏熙萱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當初他選擇了璃清,就別怪我讓他難受一陣子了!”
斷情無奈地搖搖頭,聽夏熙萱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慕靳和璃清怎麼了呢,不過他並不是許風那等衝動之人,夏熙萱和慕靳之間的感情好著呢,雖然暫時夏熙萱生他的氣,但是遲早兩人會和好如初的,這個時候他隻能選擇什麼意見都不說。
斷情離開以後,夏熙萱盤腿坐在床上,放出自己的靈識,觀察著丹田裏麵的情況。
丹田裏原本淡藍色縈繞著的真氣現在已經被染上了些許的雜色,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十分奇怪的顏色,就像是好幾種不同色係的顏色混合在一起染出來的,看著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和諧。
夏熙萱眼神一凝,嚐試著運起了真氣,果然胸口處那種又疼痛,又窒息得不能呼吸的感覺就又出現了,她的臉色幾乎是同時變得慘白,她忙停止了運氣。
這應該就是那種毒的副作用,她現在還是能運氣,但是運氣的同時身體卻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力量在互相較勁和衝撞。
這毒可真是霸道,她的身體通過各種訓練,以及修為的提升,已經很少有毒能夠毒到她了,但是這種毒對她的身體影響竟然如此之大,看來解毒這件事,真的是已經刻不容緩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熙萱想了想,用千裏傳音聯係了遠在華山的殤神。
而另一邊,慕靳在得知夏熙萱離開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對著璃清就是一頓指責:“你們怎麼看人的啊?天雲宗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他們那麼幾個人?現在萱兒離開了,可怎麼辦!”
麵對慕靳的怒氣,璃清心裏雖然有些訝異,但是表麵上卻並沒有什麼情緒的變化,反而安慰道:“別擔心,萱兒身子不好,他們走不遠的,我現在就派人去追,肯定能追到他們,你就是關心則亂了,萱兒這麼聰明,她手下帶的人也非等閑之輩,不會出什麼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