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的死不認賬,其實也在慕靳和夏熙萱的意料之中,但是此時的慕靳卻沒精力去和素言一一對質,隻是不耐煩地擺擺手,“帶下去,我現在看到這張臉就心煩。”
任憑素言怎麼哭鬧怎麼喊冤慕靳就跟沒聽到也沒看到一般。想起素言的舉動差一點就造成了夏熙萱的死亡,慕靳的心裏就十分的憤怒。就算素言是錦軒的妹妹,他也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素言終於還是被帶走了,現場恢複了安靜,慕靳重新牽起夏熙萱的手,對她道:“萱兒,我說到做到,不過現在我們還是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素言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夏熙萱點點頭,“給她一點教訓是必須的,不過我並不是要你一定要把她怎麼樣,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畢竟,慕靳和錦軒那麼久的兄弟關係。
慕靳則是搖了搖頭,“我並沒有任何壓力。好了,我們不說她了,進去吧。”
兩人走進宮內,就有下人前來彙報,慶功宴已經準備好了,請慕靳和夏熙萱入席。
這段時間的魔界挺熱鬧的,之前慕靳發了他和素言成親的喜帖出去,雖然最後婚禮延期,專門有人去受邀人那裏特意通知過了,卻還是有些賓客來湊熱鬧的,比如殤神就帶著芳草來了,莫家一家也來了,當然,還有慕靳的弟弟慕辰也來了,他們並不是單純來參加婚禮的,也是順便來串串門的。
所以這個慶功宴也是十分的熱鬧,原本隻是魔界內部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朋友聚會。
錦軒因為要留下來參加妹妹的婚禮,所以一直待在魔界沒有離開,本以為慕靳和素言成親以後自己就可以放心回去了,卻沒想到,這輩子都再也等不到這個機會了。
他第一時間就收到了素言被慕靳打入大牢的消息,便知道素言籌劃的那事兒已經暴露了,心裏說不憤怒是假的,素言再怎麼說也是他錦軒的妹妹,汴州的公主呢。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沒有臉去慕靳麵前求情,這件事本就有他推波助瀾的成份,如果一開始他就阻止素言,也不至於丟這麼大一個臉。
錦軒覺得麵上無光,連慶功宴都推辭了沒有去,慕靳見錦軒沒有來,也沒有在意,事實上,他現在也不太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錦軒,不如不見。
“慕靳哥哥,你可嚇死我了,當初先生收到喜帖,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一回,打開看卻寫著你和一個什麼素言的名字,嚇得先生連夜就收拾東西趕過來了!雖然這是慶功宴,但是作為萱姐姐的娘家人,我還是要問問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的。”芳草有些埋怨地看著慕靳。
“是啊是啊,當初我也是吃了很大一驚呢!”莫白趕緊接口道。
想必不明真相的不隻是芳草和莫白,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不明白,慕靳和夏熙萱明明好好的,他卻突然決定娶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女子,眼看成親的日期就要到了,又無限延期了,好吧,雖然是因為戰爭,但是這個慶功宴,卻奇怪的沒有那個素言的份,陪在旁邊的卻是夏熙萱。
他們同時都在想,夏熙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居然對此事沒意見?
聽芳草和莫白開了個頭,其他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慕靳,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
慕靳苦笑一聲道:“之前我中了迷心蠱,錯把素言當成了我的愛人,現在已經解開了,自然就不會如期舉行婚禮了。”
“迷心蠱?那不是苗疆一族特有的嗎?我聽說那邊的女子善於給丈夫下蠱,讓丈夫一輩子隻能愛她一個人。特別是外地人被苗疆姑娘看上了,那這輩子都逃不掉了。”芳草有些奇怪地問慕靳,“你怎麼會中這玩意的?”
慕靳擺擺手道:“此事說來話長,是我的疏忽,還好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如果他沒有及時清醒過來,那麼他就不會在意夏熙萱的生死,隻是把她當成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回來以後還是會和素言成親,如果多年以後他再幡然醒悟,這將會是多麼大的遺憾?
夏熙萱見慕靳表情不對,趕緊道:“這件事就別再提了,那個對慕靳下蠱的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慶祝我們打了勝仗,就高高興興地喝起來,別以為轉移話題就可以不喝酒啊你們!”
夏熙萱這話頓時逗得大家一笑,“喝就喝,還會怕了你不成?我們可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