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臨時都能製定出如此周詳的計劃,以刑焰楚的能力的話,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奇怪的是,他和自己認識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對自己出手呢?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到青州來當國師,到底是為了什麼樣的事情?
想不通,很多事情都想不通,夏熙萱閉上眼睛,決定不再去想那麼多了,反正等到了時機,刑焰楚自己會來告訴她的,既然不急著殺她,肯定是需要她來完成某件事情,既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一通讓自己先亂了,現在這個情況,靜觀其變是最好的。
夏熙萱又坐著咿咿呀呀的馬車繼續上了路,而京都這邊,慕靳他們卻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八天,夏熙萱已經失蹤八天了,而他們卻什麼線索也沒有查到。
對方好像對他們的能力十分的熟悉,所以都完全規避了能夠被他們找到的可能,夏熙萱與逐月之間的精神契約失去聯係,慕靳用幻劍宗聯係的秘法聯係夏熙萱,每一次都石沉大海。
八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很多事情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胖子著急地在屋子裏轉著圈,“刑焰楚和刑彩蝶外出還沒有回來嗎?你們說他為什麼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去?”
慕靳頹然地搖了搖頭,“慕辰說他去災區祈福去了,十天半月之內怕是回不來的。”
逐月想了想提議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殤神,畢竟失蹤的是他唯一的外甥女,有他幫忙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夏熙萱了。”
慕靳沉默著,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逐月就當他是默認了,趕緊與殤神聯係著。
而慕靳此時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剛剛胖子的話提醒了他,不是他要懷疑刑焰楚,而是時機確實是太湊巧了,夏熙萱剛剛失蹤,刑焰楚就去災區祈福,這兩件事看起來各不相幹,但是仔細一想,卻又忍不住要去懷疑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刑焰楚這個人,本來就深不可測,他到青州的目的也無人可知,如果他真是懷著什麼別的心思的話……
夏熙萱的失蹤到底和他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呢?慕靳將這個問題問出來,想聽聽朋友們的意見。
逐月還算中肯地分析道:“刑焰楚確實有嫌疑,時機太湊巧了,但是小皇帝也說了,刑焰楚是去災區給百姓們祈福去了,如果夏熙萱的失蹤真和他有關係的話,那麼有可能小皇帝在說謊,要不就是他也被刑焰楚給蒙騙過去了。”
胖子接口道:“慕辰本來就是有前科的人,我們不能相信他,不過我也覺得師妹的失蹤,和刑焰楚有關,除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蠱術,還有誰能夠輕易讓師妹認栽啊!”
慕靳點了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
那天兩人分開最多也就一刻鍾的時間,而且還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自己卻一點也沒聽到打鬥的聲音,那就說明夏熙萱與對方並沒有打鬥,而是直接被帶走的。
要做到這一點,除了苗疆的蠱術以外,一時還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那我們馬上啟程去苗疆,我怕去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以後,慕靳立即下令。
一行人剛走到城門口,就看到殤神從對麵走過來,仍舊是銀色的麵具,白色的袍子,看起來翩若神仙,卻又因為那麵具,而沾染上了一絲邪氣。
“發生什麼事了?”他走到眾人麵前,不急不緩地詢問著。
逐月自告奮勇地將夏熙萱失蹤的前前後後講給殤神聽了,末了忍不住問道:“你動作這麼快?我剛剛給你千裏傳音,你就來了?”
殤神瞥他一眼,對眾人道:“我來京都有事,剛剛到附近,就收到逐月的消息。所以,你們現在是要去南疆?”
“是啊,你要一起去嗎?”逐月在殤神的麵前,立即就變成一條搖著尾巴的小狗。
殤神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最終點了點頭,“也行,對於南疆的蠱術,我了解得應該比你們要多一些,不過你們真的確定萱兒在南疆?”
慕靳點頭道:“八成的可能性。”
“有八成已經不錯了,那就走吧。”
這邊風風火火地啟程了,另一邊,夏熙萱也被帶到了最終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到處都是隻有在照片裏才能看到的美麗吊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