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國師府的下人告訴他,刑焰楚和刑彩蝶不在家裏,已經出門很長一段時間了,並且不知道去了哪裏。
慕靳閉著眼睛感應了一下周圍的氣息,確實沒有刑焰楚和刑彩蝶的,看來他們離自己的距離有些遠了,所以才會感應不到。
沒有刑彩蝶的幫助,又完全感應不到夏熙萱的氣息,他,要如何尋找夏熙萱呢?
慕靳捏緊了拳頭,雙眸中迸發出冷光,不,還有辦法的,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他相信一定是自己漏掉了什麼,是什麼呢……趕緊想起來……
夏熙萱迷迷糊糊中,隱隱感覺到自己被移動了地方,從這個地方,轉移到下個地方,從下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她感覺累極了,想睜開眼睛看一下這到底是哪裏,卻是連掀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
整個身體像是失去了筋骨,軟成了一灘,完全不能動彈,腦子裏迷迷糊糊的,隻是偶爾清醒一小下,緊接著又會睡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但是她知道自己這是著了人的道了,她的食物裏,被人下了藥。
真是大意啊,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裏,對方似乎並不急著殺她或是對她做什麼,隻是帶著她不停的趕路,不停地輾轉。
她感覺不到世間的流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白天,什麼時候是黑夜。
不知道又過了幾天,她感覺自己體內的藥力稍微淡了一點,她清醒的時間也相對長一點了,她可以聽到周圍的聲音,可以簡單的思考,可是還是睜不開眼睛,身體仍舊無力。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接著又是馬蹄聲,偶爾能聽到蟲鳴鳥叫,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早就離京都十萬八千裏了。
對方是誰?
為什麼要帶走她?
到底有什麼目的?
夏熙萱可以肯定,對方抓她不是為了殺她,因為對方隻是用藥把她迷暈而已,什麼都沒對她做。可是這種情況下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去哪裏,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早知道就不貪嘴要吃那羊肉串了,至少慕靳在身邊,對方想帶走她並不是那麼容易。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點兒背得老天都快看不下去了。
又過了兩天,夏熙萱感覺對方趕路的速度慢了下來,估計是到了他以為比較安全的地方了,她現在正被放在一輛馬車裏,這馬車的感覺,好像有那麼一點熟悉。
但是一時半會兒她又想不起哪裏熟悉,隻能默默地積攢著力量,看能不能慢慢恢複功力——就算是現在落到他人的手上,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就這樣認命,她相信慕靳他們遲早會來救自己的,而自己,也要想辦法自救才行。
“籲——”夏熙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外麵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到前麵鎮上休息一晚再趕路,他罵你應該追不到這裏來的。”
“是!”另一個人恭敬地答道,看來對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很是尊敬。
“這幾天她的藥效應該也快過了,你們把她看緊了,絕對不能讓她逃走,這件事情對部落來說至關重要,一定要當作最神聖的使命來對待!”
“祭司放心,屬下會一直注意著她的,不會讓她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除了這幾句對話以外,夏熙萱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給扛了起來,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的味道。
不同於普通人的體味,這個人身上的味道,說香不是香,說臭不是臭,但是卻十分的有辨識度,夏熙萱敢肯定自己沒有聞過這樣的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又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這是一種矛盾的感覺,這一路過來,她都有一種置身於矛盾之中的感覺,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的心裏十分介懷。
她甚至懷疑,抓走她的,根本就是熟人。
這很簡單,她和慕靳在京都的事情,除了身邊熟悉的人,根本就沒有別人知道,而他們出宮也是臨時起意,對方不可能謀劃到這個地步,在他們買的小吃裏麵下藥,那麼由此推斷,也許是潛伏在她身邊的熟人,在知道她的行蹤以後,臨時製定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