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微微歎口氣道:“我們還是先別亂猜了,時間不早了,先回房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他們開的是兩間房,慕靳和逐月一間,夏熙萱一個人一間,夏熙萱見兩人都在房間裏,於是自己站起來,“我去另一間房裏休息吧。”
回到房間,夏熙萱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三人買了一點幹糧和水繼續趕路,一路上都可以聽到百姓們談論和冀州的戰爭,還有新皇突然登基的蹊蹺。不過,這些事情也就普通老百姓關心而已,對於修真之人來說,這些事情是完全不值得關注的,因為始終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很多人理解不了戰爭帶來的傷害,或者說是理解,但是理解又怎麼樣呢?他們也是做不了主的。在這種封建帝國的時代,百姓的一切,其實對於皇家來說,都顯得不太重要。他們隻會先衡量自己的利益而已。
但是對於夏熙萱來說,她是不喜歡戰爭的。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大概都不太喜歡某個國家,因為戰爭,他們殘忍地殺害了我們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夏熙萱雖然不像一般的學生那樣受過這方麵的教育,但是耳濡目染,對那某個國家也沒什麼好感。
所以她不喜歡戰爭,如果一定要戰的話,她不可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還有慕靳的淵源在裏麵。
“如果要打仗的話,慕靳,我一定會和你站在同一邊的。”想到這裏,夏熙萱突然出聲道。
慕靳點點頭,“雖然這個身份對我來說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好男兒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會肩負起自己的責任的。”
夏熙萱頓時有了一種“孩子長大了的”詭異既視感,想起以前的慕靳,根本就不在乎他太子的身份,隻想要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恢複了以前記憶的慕靳,也許是當了這麼久的魔界之王,所以連帶的對人間的事也開始有責任感了。
夏熙萱伸過手去輕輕牽了慕靳的手一下,隨後很快放開,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一旁的逐月差點就被閃瞎了眼。
尼瑪不帶這樣秀恩愛的,這不是強行讓他成為一枚電燈泡麼?!
馬不停蹄地趕了四天的路,終於在一天的傍晚趕到了京都。京都整個城裏的守衛都比以前嚴了好幾倍,晚上定下了宵禁時間,在宵禁期間,任何人都不準在街上走動,一抓到直接二話不問關小牢房,這氛圍一看就知道有事發生。
夏熙萱幾人在城門口受到了阻攔:“站住!現在是宵禁期間,要進城請明天起早!”
慕靳直接掏出自己的令牌放到那士兵眼前,“是我。”
“太…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
慕靳神色自若地收起令牌,“現在我可以進去了麼?”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殿下請。”士兵們哪敢攔著慕靳,隻得唯唯諾諾地放他進去,慕靳他們三人剛進了城門,那邊就有士兵偷偷離開,怕是去稟告什麼人去了。
逐月耳朵一動,似笑非笑地問:“不用攔著嗎?”
夏熙萱擺擺手道:“不用,咱們就是故意通知一些人,如果隻是要進城的話,我們完全可以不通過城門進入,慕靳還拿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明顯就是要告訴某些人,他回來了。”
慕靳聞言挺樂嗬地笑了:“知我者,萱兒也!”
逐月撇撇嘴擠擠眼,覺得自己又被閃瞎了。
三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街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隻偶爾有巡邏的軍隊和打梆子的更夫走過,都是匆匆而行,神情戒備的樣子。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看這京都戒備的樣子,要說你那二弟慕辰沒做什麼虧心事,打死逐月我也不會信。”走了一截以後,夏熙萱若有所思的說道。
逐月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你說事兒就說事兒幹嘛非得把我扯進來才高興?”
夏熙萱吹了吹指甲,“因為我樂意啊。”
“……”逐月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對著慕靳眨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像是在說:“看看你家這傲嬌媳婦兒,也就隻有你受得了她了。”慕靳接收到逐月的眼神,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笑容裏不乏寵溺與縱容,讓逐月覺得自己真是浪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