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慕靳就回來了,但是卻空著雙手,並沒有帶回謝紫衣。
“慕靳,謝紫衣呢?”夏熙萱迎上去問道。
慕靳微微皺眉道:“他已經不在哪裏了,我看了看那附近,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妖獸的腳印,應該是他自己離開的。”
當初發現謝紫衣中毒的時候,夏熙萱就又給他喂了一顆解毒丹,想來到現在那丹藥應該已經起了作用了,他應該是自己醒過來了。
隻是,為什麼謝紫衣醒來以後不和大家聯係,卻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呢?當時她和慕靳正在不遠處和逐月打鬥,他不應該聽不到的啊。
這時夏子軒走過來,手裏拿了一顆丹藥,小聲對夏熙萱道:“萱兒,你那個隊友根本就不相信你,當時你給每個人發解毒丹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吃,諾,就是這顆,他偷偷扔在路上,被你娘撿到了。”
夏熙萱看到這顆丹藥,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一些,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謝紫衣在林子裏會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吃自己給的解毒丹。
但是,謝紫衣為什麼不相信她呢?他們都是同一個門派出來的,別說互相沒什麼仇恨了,就算是有仇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互相使絆子啊,這可是關乎誰是執牛耳者的大事!
“萱兒,你是不是和你那個同門之間有過節啊?”夏子軒接著又問道。
夏熙萱搖頭:“不,甚至在這次試煉以前,我根本就沒見過他,更別提有仇了。”
“那就奇怪了,我看那孩子對你們戒心挺重,即是同門,又沒有仇怨,他的行為也太沒有道理了。”
夏熙萱歎口氣道:“算了,爹,時間不早了,您快去歇著吧。謝紫衣的事,能救他就盡量救他,若是他信不過我想單獨行動,那就隨他,反正我們在進來的時候就有覺悟了,失落之森裏麵危險重重,我們都有可能會犧牲。”
聽夏熙萱如是說,夏子軒也就沒再說什麼了,他就像是天底下每一個父親一樣,擔心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受欺負,或者說是被人暗算,遭人陷害,但是夏熙萱自己已經有主意了,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殤神就帶著夏子軒夫婦離開了,他並沒有說他們會去哪兒,夏熙萱也沒問,等到三人走了好久以後,她才想,好不容易和爹娘見一次麵,沒想到一晚上就分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去了,不知道下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
但是夏熙萱卻知道,爹娘肯定是在忙她的事情。就連殤神都知道有人在打她的蠻荒碧璽的注意,爹娘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是在盡量為自己的孩子鏟除障礙吧?
夏熙萱收回思緒,看著多少都受了一些傷的同伴們,知道他們再也不能橫衝直撞了,他們才進來一天而已,就全體掛了彩,還不知道以後會碰到什麼對手,還是保守一點的好。
於是夏熙萱轉頭問逐月:“逐月,這失落之森你應該是最熟悉的,你知道哪些地方比較安全一點?他們都受了傷,我暫時不想再遇到強大的對手。”
逐月驕傲地一揚下巴:“有我在的地方都很安全。”
“……”夏熙萱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逐月見夏熙萱不信,繼續道:“你以為我說假的啊?這失落之森裏麵雖然妖獸眾多,但是他們在我的麵前也隻有跪地求饒的份兒。”
胖子這時笑嘻嘻地湊過來,“這麼厲害?我不是聽說失落之森裏麵不止有妖獸,還有魔獸嗎?魔獸你也搞得定?”
逐月摸了摸鼻子,“失落之森確實有魔獸,但是生活的地方和妖獸不同,處於一個互不幹涉的狀態,雖然我在失落之森很久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魔獸。”
夏熙萱也來了興致,“那你還敢吹噓自己多厲害,我看你是根本打不過人家吧?”
逐月很不喜歡這種不被人相信的感覺,咬牙切齒道:“妖獸隻是生活在失落之森的外圍而已,而魔獸卻生活在最深處,而且我親愛的主人,我是被送到這裏來坐牢的,又不是來觀光的,又不是閑著沒事幹要跑到深處去招惹那些魔獸。”
夏熙萱回以一個笑臉,“你昨天晚上不是閑得無聊要來逗弄逗弄我麼?”
“……”逐月無語了,敢情這個女人還在生昨晚上的氣啊,好吧,他承認,昨天他的封印剛剛解除,他正想殺個人開開印的時候,就遇到了夏熙萱,當時確實是想殺她而且差點殺了她,但是她不是沒死,還撿了這麼大個便宜,自己要無條件為她服務二十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