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他們兩個根本就不適合當小弟,這完全就沒有做人小弟的覺悟啊。
從酒樓離開以後,夏熙萱他們在刑焰楚的幫助下又回福來客棧開了房間,其實夏熙萱有之前老乞丐給她的易容戒指,完全可以變一個模樣,這樣就可以不被通緝的,但是她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
試想,易容戒指既然可以易容,那麼她之前的形象也有可能是易容出來的,她還暫時不想暴露自己其實是個姑娘的事實。
美美的洗了一個澡,夏熙萱感歎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隨便批了一件衣服走出屏風,就見慕靳有些局促地坐在凳子上,耳尖還紅紅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對慕靳的表情感到奇怪,伸著鼻子聞了聞,這也沒喝酒啊,怎麼臉蛋卻紅紅的呢。
慕靳不自然地別過臉,“剛剛。你怎麼大白天在房間裏沐浴啊?”
夏熙萱一時沒反應過來,“大白天就不可以洗澡了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在山洞裏住了幾天,身上已經快要發黴了?”
慕靳還真沒覺得,因為每天都要打坐的關係,身體內外的汙垢都被排出了,到他這個境界,體內的真氣已經可以自動恒溫了,也不會出什麼汗,所以為什麼高人都是一襲白衣,飄然出塵的樣子,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你快把衣服穿好。”看著衣服掛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夏熙萱,慕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不知所措。
他知道夏熙萱的真實身份,雖然她現在用的是男人的長相男人的身體,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夏熙萱就是一個姑娘,姑娘在自己房裏洗澡,而且還衣冠不整的事實,讓他的心裏有些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
夏熙萱心想這人今天又是抽的什麼風,躲在屏風後麵去把衣服穿好了,這才慢吞吞地走出來,“你剛剛該不會是害羞吧?喂,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還是,你其實真的有龍陽之好?”
慕靳的理智慢慢回來,沒好氣道:“就算我有龍陽之好,我也看不上你。”
“那最好,多謝你放過我這棵無辜的幼苗。”夏熙萱做如釋重任狀。
慕靳決定不和夏熙萱一般計較,自顧自倒了一杯熱茶,一邊道:“再過兩天又是月圓之夜了。”
夏熙萱知道慕靳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蠻荒碧璽,原來他們來花瓷鎮已經有一個月了,月圓之夜即將來臨,蠻荒碧璽,會不會再次反噬呢?
咬咬唇,夏熙萱道:“我還真的沒什麼自信。”
“蠻荒碧璽能夠感應到你的內心,如果你的內心弱了下來,它就會強大上去,不要讓它掌控你,試著去掌控它。”慕靳抿了一口熱茶。
他沒有告訴夏熙萱的是,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什麼自信,先前他還能勉強壓製住蠻荒碧璽,但是隨著夏熙萱的修為越來越高,蠻荒碧璽也會變得越來越霸道,萬一要是壓製不住……
哎,也不知道璃清當初為什麼會選中了夏熙萱,明明在入門測試中,她是公認的廢靈根,可以說幾乎是沒辦法修煉的。
但是讓慕靳覺得奇怪的是,夏熙萱不但可以修煉,而且修煉的速度還快得讓旁人自卑得抬不起頭,這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劍王初期。
要知道,夏熙萱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而已啊。
“現在先不討論蠻荒碧璽的事情,先說說那個寧芳,你覺得她有可能是花祭假扮的嗎?”夏熙萱轉移了話題。
慕靳道:“我對南疆的蠱術的了解並不比你多多少,寧芳有可能是受花祭的控製,也有可能就是花祭,但是一個男人要易容成一個女人,而且身形體格之類的都讓人看不出破綻,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夏熙萱一眼。
夏熙萱心裏一跳,那一刻幾乎以為慕靳已經看破她的易容了,但是再注意一看,發現慕靳的眼神已經移開,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這才偷偷籲了一口氣。
其實花祭想易容成寧芳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夏熙萱自己就從一個女孩子易容成了一個男孩子,而且別人都沒有看出破綻,但是如果現在的寧芳就是花祭的話,那隻能說花祭這個人心機太過於深沉了。
藏匿在衙門裏麵,一邊還大搖大擺地做著壞事,這人得有多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