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那件事,我們應該告訴萱兒嗎?”看著夏熙萱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蘭飛雪擔憂而猶豫地看向夏子軒。
夏子軒微微歎氣,伸手在空中結印,一個透明的鏡子就出現在空中,裏麵慢慢浮現出影像。
這些都是夏熙萱一個人躲在院子裏練習身手的畫麵,畫麵裏,她小臉上滿是堅毅,腿上綁著兩個沙包正坐著奇怪的動作,汗水從她的額角滑下……
畫麵一轉,仍是夏熙萱練功的畫麵,隻見她一直重複著將指尖的石子彈出,直到石子彈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遠,她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接著訓練。
這樣日複一日枯燥的日子,她過了三年。
待這些影像放完以後,夏子軒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對著虛空一指,一陣黃色的光芒閃過,畫麵轉到了現在。
夏熙萱正在自己的屋子裏收拾著什麼東西,隻見她從櫃子裏拿出一件黑色夜行衣,又裝了一些大拇指大小的石頭在自己身上,嘴裏一邊自言自語:“好了,準備完畢,李五一,姑奶奶晚上就去問候問候你!”
“夫人,你看到了嗎?”夏子軒收起幻象,轉頭問道。
蘭飛雪點頭,“萱兒這孩子不容易,雖然經脈已經損壞了,但是她還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升著自己。”
“她晚上準備夜探丞相府。”夏子軒的眼神裏帶著滿滿的無奈,“萱兒雖然年紀小,但是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她做下的決定,哪怕是我們,也改變不了。”
“這孩子真是胡鬧,她現在體內真氣靈力全數流失,萬一被發現可怎麼辦!”身為人母,蘭飛雪和夏子軒關注的重點根本就不一樣,她現在就擔心夏熙萱會發生什麼危險。
夏子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不要小看我們的女兒,她遠比你想象的要滑頭得多。”
“不行…不行…”蘭飛雪還是放心不下,“我得把那件事告訴她,她的經脈,本來是可以恢複的,隻要我把那個東西給她…我不能看著她再遭受任何一點的意外。”
夏子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夫人,你要考慮清楚,那個東西雖然可以幫助她,但是也有可能會侵蝕她。那股力量太過強悍神秘,光憑你我的力量,是控製不了的。”
聞言,蘭飛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如何不知,隻是,想著夏熙萱這輩子都無法再修習法術了,她又怎能心安?叫她日後如何去麵對那位故人?
咬了咬牙,蘭飛雪狠狠地點頭:“我已經決定了,軒哥,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夏子軒自是沒有什麼意見,這件事他已經猶豫了三年了,眼看夏熙萱一天天長大,如果再晚一些,體質定型,就來不及了。
他的心裏也十分煎熬。
如今既然蘭飛雪已經做了決定,那麼,就這麼辦吧。
……
深夜,月影斑駁。
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丞相府的牆頭,隻見她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都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裏,她站在原地左探右探,突然身子輕盈一躍,就翻進了丞相府的牆頭。
十分有技巧地避過丞相府的巡邏,她小心翼翼地在夜色裏尋找著丞相李五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