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樣想,爹也就安心了,時候不早了,去歇息吧。”夏子軒將它從懷抱裏放下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溫和地說道。
夏熙萱學著八歲小女孩的樣子蹦蹦跳跳地離開,轉身過後臉色卻變得沉重。
她前世從一出生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到五歲以後,被帶到基地裏進行封閉式的殺手訓練,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滋味的她,好不容易重生後有了疼愛自己的爹娘,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
不,她不允許自己失去這到手的溫暖,所以,她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能保護一家人,強大到能分擔夏子軒肩上的使命。
回到自己的房間,夏熙萱並沒有任何的睡意。她坐在床上嚐試著再次運氣,仍是完全無法調動丹田裏那可憐的所剩無幾的真氣靈力,看來修真這條路她暫時是走不通了,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前世的生存技能。
所幸現在的她也才八歲,從現在開始練時間也不算晚。
說幹就幹,夏熙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圍著院子開始跑步,這具身子還是太弱了,她要快些鞏固起來才行。
而另一邊,夏子軒在幻象裏看到夏熙萱的動作以後,卻隻是苦笑著搖頭。
萱兒啊,為父知你心意,可是將來你所要麵對的敵人,遠遠不是強壯的體魄就能應付得了的。
罷了罷了,你如此有心,為父又怎能打擊你的熱情,就讓你的心裏,抱著一絲希望,也總比讓你從此一蹶不振好吧。
……
三年後。
站在院子裏的夏熙萱一身黑色勁裝,纖細蔥白的手指上夾著一物,隻見她手指飛快一彈,指尖的物品瞬間嵌入不遠處的一棵樹幹裏麵,力道幾乎要將臉盆粗的樹幹貫穿。
夏熙萱閉了閉眼,微微吐出一口氣。
經過三年的自我訓練,她終於將這具身體調適到自己滿意的狀態,雖然被毀掉的經脈嚐試過多次以後仍舊無法複原,不過現在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一年前她就可以毫發無損地單挑一頭黑瞎子了,這遠比她在二十一世紀同年齡段的時候強得多。
“小姐…小姐…”這時,丫鬟碧兒一路小跑著過來。
“什麼事?”夏熙萱挑眉問道,看著碧兒因跑動而喘著粗氣,臉蛋還紅紅的,她就覺得特別搞笑。
“明天就是咱們青州三年一度的祭神之日了,老爺讓奴婢幫您準備一下。”碧兒緩了幾口氣,這才笑意盈盈地說道。
祭神?
夏熙萱問:“可是這應該是爹要操心的事,與我無關吧?”
現在的她經脈全損,一點修為都沒有,祭神什麼的,她也隻能在旁邊看看熱鬧而已,根本就幫不上忙。
碧兒點頭,又搖頭:“小姐你忘了嗎?作為國師的後代,青州下一任國師,每次有重大祭祀或者活動的時候,你都要從旁觀摩學習的。”
好吧,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所以說就算是她已經靈力全無,這該實習的也得實習嗎?
三年前夏熙萱練功走火入魔導致經脈俱毀這件事,除了父親夏子軒和母親蘭飛雪以外,並沒有讓別人知道。這是夏子軒的意思,雖然青州表麵上看來一片祥和寧靜,但那是因為各方勢力達到了一個絕對平衡值,如果讓天下人知道青州的下任國師無法修煉,那這局勢馬上就會嚴重傾斜,災難隨時會到來。
紙確實是包不住火,但是能包住多久是多久吧,能為這片樂土多保留幾年的安樂,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夏熙萱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心裏卻有些擔心。這三年來她一直待在家裏苦練沒見外人,所以沒人看出她的體內並沒有多少靈力這件事,一旦她參與明日的祭神,萬一被別人看出來了可怎麼辦?
不過不參加的話,好像也說不過去啊。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如今的情形,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
夏熙萱天沒亮就被從床上拖起來搗鼓,換上厚重繁瑣的祭服,頭上頂著起碼有五斤的頭飾,還不能穿鞋,光著腳丫被轎子抬到了神壇,連早飯都不讓吃一口,甚是可憐。
此時神壇外麵已經人山人海,三年一度的祭神日在青州來說可以稱得上是重大的節日之一了,每當這天來臨,全國上下的百姓自發自覺地在頭天晚上就開始焚香沐浴,並且不進酒米,生怕自己身上的凡塵俗氣衝撞了天神,惹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