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響過後張藥在路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倒飛了出去,汽車所帶來的強大衝擊,讓他身體的骨骼寸寸碎裂,他最後的念頭是自己的存款還沒有花完,隨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感覺胸口一悶,血腥氣在口中散開。
周圍不斷的傳來嘈雜的議論聲。
“這種人怎麼還沒有離開武館啊,真當這裏是他家了。”
“哼,就是覺得師傅脾氣好,不趕他走天天在這裏混飯吃,真不要臉。”
“連黃成都打不過,說是廢物都不為過吧!”
“師傅留著這種蛀蟲幹嘛!”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刺耳的陽光讓他又再次閉了起來,因為陽光太刺激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腳步聲傳來一名身穿灰衣的男子來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這種廢物怎麼還不滾蛋,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趕緊離開武館,否則別怪我拳腳無眼,師傅不好意思說我好意思!”
張藥費力的起身用著沾滿灰塵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睜開眼睛才看清了麵前之人,對方身穿灰衣有些地方打著補丁,衣服看起來十分寒酸,盡管如此對方的肌肉卻十分壯碩。
“他竟然被打哭了,這也太丟人了吧!”旁邊有女子用尖銳的聲音譏笑道。
眾人聞言連連搖頭,對其十分厭惡。
不久後眾人散去,隻留下張藥一個人狼狽的坐在地上,胸口清晰可見的腳印預示著剛才他受的傷勢有多重,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隨後斷斷續續的記憶在他的腦中乍現,這具身體的原身也叫做張藥,是青峰鎮出生的一名普通村民,幾年前父母因為礦場倒塌死了,自己得到了一筆可憐的賠償金。
恰巧鎮裏新開了一家武館,他便將這筆賠償金作為報名費交給了武館,換了個武師的名頭,然而他天資太差一連幾年下來屁的長進都沒有,成了武館人嫌狗厭的存在。
如今武館更是招不到弟子了,賬麵上沒錢大家的生活資源都得到了削減,對此不滿的武師們便將這氣撒在了張藥身上,如今更是要直接將他趕走。
“真窩囊啊。”張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這原身活得真是窩囊透了,父母死了連個葬禮都不辦,轉頭讓人忽悠著交給了武館,這交的費用還是其他弟子的十倍,換句話來說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養的,結果如今卻反過來要把他趕走。
張藥歎了口氣沒想到車禍穿越異世界的橋段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因為太過離譜讓他有些轉不過彎來,就在他發愁的時候麵前蹦出了一片字跡。
【新手任務已開啟】
【完成“張藥”的遺願:對寧麗文表白。】
隨後一個簡易的白色麵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上麵隻有五個選項和幾個數字。
【體質】:1
【靈智】:0
【抗性】:0
【魅力】:0
【運氣】:-1
這麵板倒是通俗易懂,但是這個【運氣】竟然是-1讓張藥有些難受:“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穿越過來就花光了所有的運氣?”
張藥沒有關心那些東西,他嚐試性的點擊【運氣】後麵的加號,結果毫無反應。
“壞了?”張藥又點了一下體質後麵的加號,依舊沒有反應似乎是缺少什麼東西,他將目光放在了所謂的新手任務之上。
“表白?這是什麼鬼任務。”這個寧麗文是武館的一名女弟子,對方也是武館大師兄的親睞對象,不過兩人還沒有公開說明,但是大家對此事也是心照不宣的,如今卻要自己跟對方表白這不是打對方的臉嗎。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試試,自己這有外掛怎麼也得拚一把,不就是表個白嗎,又死不了。
隨後他揉了揉胸口回到自己的屋子喝了口水,壯了壯膽子便直接去找寧麗文,很快她就找到了正在練武的地方,不過這裏除了對方還有不少人。
他們麵前是一個大盆裏麵倒滿了鐵砂,眾人的手掌不斷的再鐵砂中抽插,這是武館所教授的鐵掌功,這功夫說高深的似乎也不太多,就是個耗時間的功夫。
用這鐵砂將皮膚血肉打磨的更加堅韌,按照師傅說的,練武就是為了打架,打架想要打贏就要比別人能抗,比別人勁大,比別人速度快。
而大家都不是天才那就隻能選一而忠,練手自然是最為合適,打架首先用到的就是手掌,拳、掌、勾、明、暗、陰、陽、出、回無論是何種手段都要用到手,所以練手是最合算的方式。
別看隻是插進鐵砂了,這學問也是大著呢,這鐵砂密度高硬度強,若是新手上來就用鐵砂,那用不了多久手掌就廢了,新手先用砂礫然後輔佐藥物保養,在加上吃食補給才能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