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為人算是不錯,從前還風流,現在倒是收心了,且他深諳室友的作用,賄賂打點,瘋子和龜龜都默默將他視為路臻逸的後備男友,而老大是覺得李銘對路臻倒是很不錯,便也認同了瘋子和龜龜的看法。
路臻逸吃著酸菜魚,雖然不精致,但很有味道,邊吃邊與他們聊天,不禁是吃多了。一頓飯下來,幾人都是吃得很舒爽。
下午期中考,李銘備了幾份小抄,很大方地分發給眾人。老大和龜龜平素還是有念書的,小抄可有可無,瘋子倒是很急需要,李銘準備的小抄不管是從質量上還是數量上都完勝她的。路臻逸那一份,李銘壓根沒給。
老大見狀,很了然地點點頭道:“就是給了路二,她也懶得寫。”老大很費解,路二這性子是怎麼考到他們學校來的。左右她有葉教授護著,老大也不擔心她會掛科。
他們這場考試正是葉簫監考,照理葉簫的級別完全不必參與監考等工作,但葉簫一時興起,就主動提出要監考路臻逸他們班級。葉教授的提議,學校哪裏會不從,並以盡快將班級的空調等設備全部更新,還特地從國外空運了一把辦公椅,專門放在講台前。
這一日,在路臻逸他們班級考試的同學都沸騰了,很多學生都不是為了考試而來。眼下天氣還未至大暑天,略是透著涼意,但女生都穿出了熱褲和短裙,衣領也盡是選低的,葉簫還未心動,倒是讓一眾男生飽了眼福。
不過到底是學生,既使曝露,也隻是略少了幾塊布。葉簫這幾年追求者不乏,國外的女子又是大膽,他看得也是不少了,且不說他對美景不敢興趣,真有意也輪不上他們。
考試開始,眾人坐定。葉簫衣冠楚楚,一副年輕沉穩的教授風範,女生都暗暗看著葉簫,個別膽子大的便光明正大拋著媚眼,還有極少數男生也難免深情。
路臻逸見著不禁是笑了,奶娘常常念叨兩個兒子不成家,她沒孫子抱,按著現在瞧,葉笙許還是葉簫先成家了,奶娘的金孫也有著落。路臻逸隻是笑談,卻沒想到幾年後還真被她說中了,葉簫一鳴驚人,一次得了一對雙胞胎,可是喜煞奶娘了。
路臻逸的位置正好在窗邊,午後陽光充沛,光線映在路臻逸身上,暖洋洋的感覺令路臻逸心中略為放鬆了。若是現在有一杯清茶,一塊蛋糕更好了,路臻逸想著。
葉簫看著路臻逸眯了眼睛,麵無表情,就知她現在極是放鬆。路臻逸最放鬆時麵上都沒有表情,平素她應酬得當,從未出過岔子,私底下卻不想再有表情,完全放鬆。
葉簫也是與路臻逸一起長大的,倆人年紀相近,倒更是合拍了。看著路臻逸的模樣,就對助教老師耳語了幾句,但見助教飛速奔向門外,很快端來了兩塊蛋糕和一杯清茶。
葉簫接了,笑盈盈走到路臻逸身前,伏下頭輕聲笑道:“小逸,你是不是想吃蛋糕了。”
路臻逸回頭,見著葉簫的笑臉和手中端著的蛋糕,立刻是笑了,輕聲道:“你又是猜著了,未來你女友可是要吃味了。”
葉簫笑道:“不會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倆人說話都極輕,旁人也沒聽著什麼,隻是見了他們貼得極近,又引得小女生一陣嫉妒,熊熊的火焰令教室的溫度都增加了。
兩人無聲笑了。現在總歸在考試,也不便多聊天,葉簫回了講台再次體驗監考的樂趣。自小考試就難不倒葉簫,無論什麼考試在葉簫看來都是極簡單的一件事情。他考過試,出過試卷,也批過試卷,但還監考過,這一回,葉簫的考試生涯圓滿了。
路臻逸用了蛋糕,再飲了半杯清茶,口中都是蛋糕香軟的滋味,胃也很妥帖,陽光照得眼睛睜不開,恍惚間昏昏欲睡。頭慢慢點下,到達低點以後再抬起來,如此反複多次。
李銘在教室另一邊看著路臻逸。此時陽光充足,她的臉在光線下呈現金黃色,有幾根頭發微微翹著,顯得不那麼整齊,李銘不禁是看呆了,在以後他遇到困難和挫折時,總是會想起這個畫麵,心裏仿佛就得到了力量。
葉簫看著路臻逸小雞啄米的模樣覺得有趣,他也不擔心路臻逸回磕到書桌上。自小路臻逸就有這個神奇的能力,在無意識的狀態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傷。
果真路臻逸在十個來回後,慢慢靠在書桌上,一副睡得極安穩的模樣。葉簫暗暗笑了,講台下的女學生又是一陣怦然心動。
葉簫走下講台,將外套脫下輕輕蓋在路臻逸身上,看著她熟睡的睡顏,心裏難忍,實在想在她臉上畫上兩撇小胡子。自小倆人都是這般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