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岸低聲笑了起來,好一陣才是止住,道:“身子是醉了,頭腦卻怎麼也醉不了,真是痛苦啊。真想好好醉一場。”

路臻逸道:“你想醉,光靠酒怕是難了。頭腦太機警,哪裏會被酒騙到的。要醉還是令尋他法,比如找個有情人談一段戀情。”路臻逸說著看向窗外臨著房子的河川,一輪彎月掛在河麵上。她已然是醉了,為了臨江仙,也為了夏臨風。

路臻逸醒了醒神,對段天岸道:“我這回來是找你有事兒。”看著段天岸昏昏欲睡的模樣,又道:“我明天下午來,你把時間空出來留給我。”她與段天岸說話也隨意,已是好友了,又是難得相似,這般說話反倒是透著關係近。

段天岸點點頭,表示知曉了,就是閉起眼睛,看著是睡了。路臻逸搖了搖頭,他心裏一定藏著一段事兒。想醉而醉不了,真是極痛苦,就像她未碰到夏臨風之前,想起是前世便是想醉,奈何喝了再多的酒也無法醉。段天岸心裏的事兒,旁人無法幫忙,也隻有靠他自己了。

路臻逸坐上葉笙的車,道:“明天下午我們再去。今天他喝多了。”

葉笙點頭,路臻逸處事心中自有分寸。

回了公寓,路臻逸洗漱整理,就是躺在床上了。她原本一鼓作氣,現在想起夏臨風,心裏又沉墜墜的,既然決定了,那就是不會再改變。隻是她心中真切地不想與夏臨風為敵。不止是這房產項目,而是以後一切的爭鋒相對,她不會退讓,隻要涉及公司的利益,那夏臨風便不是阻礙。

夏臨風,你我在商場上注定為敵,等到我們都年邁古稀,再細細論,慢慢講吧。

那廂,趙妍的前男友收了錢,立刻表示一定能辦到,拿手的絕活就是把妹,何況對於趙妍,他還是意猶未盡。那年輕人還是有職業道德,收了錢馬上開始辦事了,約了趙妍去從前常去咖啡館。

趙妍在劉媚家住得也是沒有意思,要裝出一副乖順的模樣已讓她覺得悶了,又是要和他們幾個中老年女人相處,更是無趣了。而孫誌對於她也不複從前的熱情了,要不是他還有財產,趙妍早就是要離婚了。

這回周帥相約,她立刻就是同意了。當然在麵上,還是要故作矜持。

這一天,趙妍編了個借口,騙過孫媽媽和孫梅就是出門了,又是找了個大廈仔細化妝,買了新衣服直接穿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再去咖啡館。

周帥原本就是個容貌很不錯的小年輕,近來有了錢更是活得滋潤,顯得光彩無限,加上也有了些曆練,倒是比從前有魅力了。

趙妍到了咖啡店,這是他們從前常常去的。大學期間沒什麼錢,來這家咖啡店已經是奢侈了。周帥有些小聰明,賺點錢都用來哄騙小姑娘,趙妍的容貌身材是校花級別,是周帥頗為花費心思的女友之一。

趙妍現在嫁給孫誌,他對錢很大方。趙妍錢財無憂,就想起了周帥,比起浪漫孫誌怎麼比得了周帥呢。而且現在孫誌對她越來越冷淡了,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因此更想起和周帥在一起的生活了。

走進咖啡館,周帥坐在從前他們常坐的位子上,桌上已經擺了很多餐品了。周帥在桌上擺了一朵藍色妖姬,正在故作柔情地擺弄。他聽著腳步聲,故意不起身,等趙妍看見這朵花,還有他的動作再起身,柔聲道:“妍妍,你來了。”

趙妍看見藍色妖姬和桌上的餐品有些感動,這些都是她喜歡的。孫誌雖然任她買名貴的東西,但從未記住她的喜好。

周帥將那朵藍色妖姬推到趙妍麵前,眼神專注而深情,笑道:“妍妍,我記得你最愛玫瑰花,尤其是藍色妖姬。因為這朵花最像你。”

顯然這般討好很得趙妍的歡心,趙妍一直覺得自己就像一朵藍色妖姬,妖媚而高貴,但又清純而美好,是人世間的一沫靚麗。

趙妍禁不住笑了,嬌聲笑罵道:“你這個四處留情的家夥,肯定對每個女人都是這一招。”

周帥隻是一笑,喚來服務生道:“請來一杯熱的卡布奇諾。”點完之後,周帥才轉頭對趙妍笑道:“妍妍,我一向喝卡布奇諾,還一直堅持要熱的。而且,”周帥壞笑了幾聲道:“今天正好是你的生理期,不能喝涼的。”周帥混跡女人堆裏,自然要有些本領,記住喜好不過是手法之一。

“妍妍,我愛你,當初收了你的錢不過是想讓你更幸福,”周帥說到這裏,狠狠用手敲了頭,接著就好似奔潰般,將頭埋在雙手間,聲音帶著低吼道:“我相信那個有錢人會給你幸福,但我錯了。你不幸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放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