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臻逸放下筷子,道:“我們好歹都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怎是現在才來瞧我。按理你一早就是該知曉我落水了。”路臻逸也是休養了好幾日了,奶娘又是葉笙的媽,葉笙他哪裏會不知曉的。路臻逸故作傷感道:“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上回你腿蹭傷了,我立刻就去看你了,關愛之心昭然可見呢,老葉同學。”
葉笙淡淡一笑,道:“你確定是來關愛我,而不是瞧我的笑話。我記得你特特帶著滑板來瞧我,還令趙公子表演了花式。我瞧著大意是嘲笑我不能走動吧。”
路臻逸假意看向窗外的風景,趙家寶“哈哈”一笑,得意道:“我的滑板可是練了許久了,定然是極好看的。”
幾人又是閑聊了幾句,葉笙道:“你可是極惜命的,尋常不大會令自己受傷,這回還落水了,倒不是你的風格了。”又是思付道:“你雖在外都是一副世家女子誌高氣與昂,又是奢靡鋪張,但輕易是不會得罪人的。路家的大小姐也不會這般沒有計謀,而現下與你作對的豪門女子也就是錢家的小姐了。那小姐倒不似胸有丘壑的,多半該是她了。”
言罷,路臻逸與趙家寶齊齊鼓掌,路臻逸笑道:“果真是諸葛在世,分析有理有據,邏輯清晰,滴水不漏的。”
葉笙微微一笑,道:“這般小事而已,不足為奇。隻是有大事,怕真是要考量一番了。”言罷,看向路臻逸。
路臻逸皺眉,思考著現在的大事,能讓葉笙稱之為大事的,大抵便是那樁事兒了。葉笙並不言明,也是顧慮著趙家寶在場,雖然路臻逸與趙家寶的關係是極好的,但關於此事卻是很隱蔽的。
路臻逸瞧了一眼趙家寶,他定然是聽出來了,隻是佯裝不知,絲毫都沒有要避嫌的摸樣。路臻逸挑眉道:“小寶,你就沒有避一避的意思嗎?”
趙家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小逸,我定然不會害你,而且是很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是願意聽的願意做的。那還要避什麼?”
路臻逸自然是知曉的,十來年的好友,可說是看著趙家寶長大的,即使裝也沒有這般能裝的。前世趙家寶的身影已是完全與眼前的少年隔絕開來了。
路臻逸聳肩道:“倒也是,那你就呆著吧。”轉頭對葉笙道:“可是工程有了什麼其他的問題?”
葉笙看著路臻逸的反應,看來她是不打算瞞了趙家寶。葉笙既然與路臻逸一同長大,那與趙家寶也是不陌生了,知曉他們之間的交情,便是直接道:“先前的預感倒是真不錯的。李氏突然提出了異議,若是我們在這個月內沒有完成交易額,那便要將工程交給錢氏了。”
聞言,路臻逸沉默了,她是想到了會有意外的情況,但是沒料到是這般的。錢氏從來不涉及此類項目,完全不是擅長的,現下交與錢氏,怕就是錢敏在其中發揮了作用。路臻逸眯了眯眼睛,錢敏真是與自己作對了,前世那般作為,今世又是故意令自己落水,還多方刁難,如今還要把費盡心思的工程破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