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你這幾天在家做什麼,怎都不出來。”趙家寶好幾天沒見著路臻逸了,此時頓感親切,忙是問道。
“還有什麼,不就是在家準備賀禮。”路臻逸道。她在家也是很煩悶,極想出去透透氣的。
趙家寶好奇道:“是準備什麼禮物這般費心的?你從前送我禮物雖是合我的心意,卻都是隨處尋得著的。”趙家寶言語中不禁是帶著一絲酸意了。
路臻逸被問地煩了,隻能是道:“繡花的帕子,我母親說外祖母繡花功夫極好,讓我也依樣繡一條與外祖父。”
“你說什麼?居然是繡花,哈哈哈哈。”趙家寶聞言不禁是拍著桌子大笑,所幸他們正是在角落,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路臻逸自小的性子就與一般的女子不同,且不說是在現代社會。即使路臻逸親自造一艘船出來送與王老爺當賀禮,也比著繡花著調多了。
“有什麼好笑的。”路臻逸惱羞成怒道。
“沒什麼好笑的,確實沒什麼好笑的。隻是你今年送了一方繡花,那來年我生日你也要送一副與我。”趙家寶連連揮手,可不要真把路臻逸惹怒了。
路臻逸聳肩道:“我可是再也不想碰著針線了。”
“你就送我吧,別人有的我也要。”趙家寶理所當然道。
“趙公子想要什麼,路小姐不願意送,我們家小姐卻是願意的。”錢夫人領著錢家的女兒,錢敏,錢珊珊走來。錢珊珊見著路臻逸忙是笑著點了點頭,暗暗打了聲招呼。
今日是來向王老爺賀壽,錢敏便是不好再攜著李棟明而來了。
“錢夫人客氣了,不過是我們在玩笑而已。”見著有人來了,趙家寶又是恢複了貴公子的形象,風度翩翩,禮數周全。
錢夫人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路臻逸,道:“趙公子與路小姐也都是長大成人了,雖然是現代社會,男女之間都是極隨便了,但是我們這上流社會可還是講禮數的,特別是大家的小姐了。”此話卻是明明白白指著路臻逸了。
錢夫人現在在錢家的地位可是穩固了,一來是因著李氏的關係,錢家有了很大的發展,二來是錢夫人居然還未錢老爺生了一個兒子。錢老爺子嗣不多,原本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隻是那兒子是不成器的,無法將錢氏的企業相交,而女兒更是懦弱的性子。現在錢夫人又是生了一個兒子,不禁是給錢老爺了一個希望。
錢夫人的底氣可是極足了,錢家主母位子坐得穩穩的。見著趙家寶和路臻逸玩笑的摸樣,不禁是想起前陣子在趙家吃的虧了。趙家寶她卻是不敢明惹的,他可是趙家未來的家主,錢家雖然是有了發展,但比著趙家卻是遠遠不足的。而她也是存著心思,若是錢敏與李氏無望,那還有趙家可以盼望。隻是那路臻逸卻是不同了,路家的子嗣眾多,現代社會女兒是有繼承家業的,但看著路家的情形,萬萬是輪不到路臻逸的,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女兒罷了。
趙家寶聞言冷哼了一聲,滿臉陰霾道:“錢夫人卻是講究禮數了。我且說一句,我趙家寶向來是隨意的,惹我無妨,但是若誰和小逸過不去,那我必以性命相脅了。”
路臻逸頗是有些吃驚,皺眉看了一眼趙家寶,他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錢夫人隻是想諷刺路臻逸,卻是沒想到將趙家寶激怒了,這廂將將是要辯解,卻又是聽著一女子的聲音正色道:“錢夫人倒是好興致。”
眾人轉頭,但見王怡佩珠光寶氣,款款而來。
錢夫人一直沒有機會認識王怡佩,聽聞她是王家得寵的女兒,路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正經媳婦,一直是想要相交的。此時見著王怡佩,立刻是堆起笑容,道:“王夫人真真是貴氣啊。看著就是極有臉麵的。”趙家寶和路臻逸說到底還是小孩,但王怡佩完全是不同了。
王怡佩也是滿臉笑意,隻是稍稍注意些就會發現其中有極大的怒氣,道:“我哪裏比得上錢夫人,教導的女兒真是極長臉麵的。我聽聞李氏的公子可是與錢家極好的。”錢敏行事毫不掩飾,還極盡高調,全然不知這些都是看在了豪門太太的眼中。
錢夫人臉色未變,她知曉王怡佩所指為何,王怡佩又是道:“錢夫人,我的女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極是寶貝。可不是要將她拿來換什麼的。小逸她外祖父要見見這個寶貝外孫女,我們便是失陪了。”
錢夫人聞言,臉色一時就是青了。豪門家族一向是關注兒子多過女兒,甚至是完全不在意女兒,錢夫人以為像王怡佩這般豪門夫人,有了兒子便是不會在意女兒了。
路臻逸在心底微微一笑,母親真的是關懷自己,前世那些家人的記憶,早就是在這些年間淡去了,父母在自己成長路上的嗬護,令她把所有的不滿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