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開開眼吧!我姐姐這一家子,真是太慘了。。。這好好的一家子,說沒就沒啦!啊!嗚嗚嗚嗚嗚!這做孽的人呀!還活得風光無限,可憐我這侄女呀!掏心掏肺的對待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結果搞得全家,家破人亡呀!這還有沒有天理呀!啊!嗚嗚嗚嗚嗚!”穀清麗有些虛弱的趴在棺材上,悲痛欲絕的哭訴著。
“這都是命呀!清麗呀!你也要節哀呀!”遠房親堂姐也很無奈的安撫著,自己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堂妹。
一個大家族,以前的孩子也多,滿山瘋跑撒野,現在回憶起來還曆曆在目,猶如昨日那般清晰明了,誰能料到在大家族孩子中,最穩重最聰慧,考了好大學有了好工作的穀麗君,會死得如此淒慘。生命的無常呀!真的讓人心生無奈呀!
穀麗清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姐,親姐夫在火爐裏,慢慢的化為灰燼,化為塵土,這是多麼刻骨銘心的痛呀!這是多麼不可挽留的離別呀!這是何種罪孽,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償還呀!
穀麗清癱軟在地上,無論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如何的勸說,她的心就像缺失了些,什麼一樣的空洞、麻木、無力。
突然鄧馨蕊的棺材開始有了動靜,火葬場本就是散播著陰森的氛圍,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工作人員也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些什麼。
突然鄧馨蕊厚重結實的棺材蓋,被一種力量輕鬆的掀開,大家都嚇得尖叫聲連連不斷。
隻見鄧馨蕊無精打采的,從棺材裏站了起來,慘白的臉毫無血色,她全身無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會這麼累,身體也好沉重。”鄧馨蕊若有所思的想著。
全場的人都嚇得雙腿打哆嗦,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吵,好困,不要打擾我休息。”鄧馨蕊軟趴趴的身體,但聲音卻洪亮渾厚,帶著某種很正氣的威嚴。
這不是馨蕊的聲音,是的!絕對不是乖乖女馨蕊的聲音。那她是誰,真的有魂魄借著,她人的身體回魂的嗎?
鄧馨蕊又倒在棺材裏,打著細微的鼾聲入睡了。
“怎麼回事!”
“這怎麼辦!”
“拉回去吧!你們家屬搞什麼搞,沒落氣就帶來火化呀!你們心可真大呀!真不怕冤死後,大半夜來找你們報仇呀!”工作人員在驚恐後,震驚又憤怒的抱怨道。
“不會呀!從28樓跳下來,法醫都說斷氣了呀!怎麼又複活啦!”其中一位親戚小聲的尋思著。
沒有人敢向前,工作人員們也無奈的與家屬們僵持著。
這孩子還能去哪裏呢?她把家裏的積蓄房產全部都過戶到了,那個沒心沒肺的畜生名下。
親戚們心裏可都亮堂著呢?誰也不想接手這麼一個大麻煩,活是活過來了,指不定哪裏真摔出問題了,還得倒貼她醫藥費。
都是些平凡人,雖是親戚,但自己顧自己的小家,就已經夠舉步維艱的了,哪還有能力為別人的苦痛負責。
穀麗清在女兒和丈夫的極力阻止下,還是選擇了堅持自己的良知,這些年來自己的姐姐,對她們一家的資助與恩情,是深厚又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姐姐唯一的骨血,她從小就把馨蕊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她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媽你真的覺得不晦氣嗎?”麵對自己女兒對自己的,親堂姐做出如此冷漠嫌棄的行為,穀麗清還是很失望的。
在打包好姐姐、姐夫的骨灰後,穀麗清有些艱難的攙扶著,癱軟無力的鄧馨蕊。
“你們能搭***嗎?”穀麗清有些生氣的,探視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
劉娜看著自己那有些動搖的父親,便擠眉弄眼的給他使著眼色,讓他別去把這樣不吉利的人,帶回家裏壞了自家的風水。
劉祥和在幾經掙紮後,還是向自己的妻子妥協了,不管吉利不吉利,這都活過來了,不能不管不理,直接扔大街上吧!這些年受鄧家的扶持也不少,做人不能太昧著良心。
先帶回家,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劉家的房子是2室一廳,由於買時房價太高,又想著沒什麼親戚好友往來,就買了這實用的小戶型。
鄧馨蕊來到劉家後,就直接占用了堂妹劉娜的房間,這使得本就怨聲載道的劉娜,更加的心生怨恨與不甘。
困倦的鄧馨蕊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狀況下,接連躺了一周,穀清麗也預約專家上門應診,專家也就含糊其辭的說,讓她好好休息,也沒說病了,還是沒病的。
劉娜每次下班回家,第一時間就會去看鄧馨蕊,因為她真的害怕,萬一她真的死在她的床上,那可真就是太不吉利了。
劉娜看著逐漸恢複血色的鄧馨蕊,皮膚泛著健康的紅暈,她是真的很美。
小時候外婆最愛堂姐馨蕊了,說她長得像洋娃娃一樣乖巧懂事,
白白的皮膚,衣服也穿得幹幹淨淨的,說話也軟聲糯語的。
自己每次在被外婆數落時,外婆最愛說,馨蕊如何如何,你看看你那個鬼樣子,真是怎麼教,都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