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來一碗陽春麵外加一兩黃酒要熱乎的!”一位身穿蓑衣頭戴雨帽的中年男子從劉衛國身邊經過,腳上的那雙雨靴上還殘留著水跡,身上的蓑衣以及連帽子上全部都藏著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剛才劉衛國他們來的方向就集結了大片的烏雲看樣子是下起了傾盆大雨不然這蓑衣這雨靴上麵也不可能都是淤泥。
那男子名叫劉二也是劉家村子裏麵的一位劃船的漁民早些年是從事海上捕魚工作的後來連年的旱情不得不另找一份活兒幹貼補家用,這不來到魯鎮搖起了烏篷船,白天天蒙蒙亮就起身來到碼頭邊上候著看有沒有要乘船的客人,一般很早的時候除非有些要進城的走水路的客人會趁著天黑好過路來到碼頭候船,劉二也是猜準了這個時間段每天在此等候著果不其然總會有那麼幾個零零散散的遊客想就近抄小道走近路,因為走陸路得穿越一座山越過一片竹林這算上去得花上不少的時間,而且山林之中有野獸出沒夜晚是禁令禁止通行的隻能等待到淩晨時分霧氣散開了才放行,這讓許多趕路的人不僅過不了關卡還耽誤了進城的時間。
所以大多數這兒的本地人都會早早的在碼頭候著走水路,水路是由魯鎮的碼頭直接通往城裏的大運河,算上路上耽擱的時間也就兩個時辰左右就能抵達城裏,自然這船費也就比陸路貴上不少主要是因為夜裏渡船主要運的都是第二天使用的貨物,那些貨船一艘接著一艘中途都不帶停的倘若你硬要搭個便船就得交個過路費這個算是船夫額外的小費另算在船費之外的一般人哪裏坐得起啊,後麵的人隻能乖乖的等待客輪發船。
店小二剛收拾完一桌子的菜馬不停蹄地跑到門口,“這不劉二爺麼?請進請進!一會兒就給您上菜,隻是今天的廂房都滿了隻剩下臨河靠窗的那一間了。”等待劉二的同時店小二還不忘身邊劉衛國兩位,“兩位客官,不好意思啊,現在廂房已滿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桌子可以提供給二位吃飯了,要不兩位晚些再來?”
一旁抱著佩刀的毛戰一聽就不樂意了全把劉衛國之前的叮囑忘在腦後了,“什麼?剛才你還說還有一間廂房臨河靠著窗戶邊上的這會兒怎麼又沒了?我可是親耳聽見你說的話的邊上那穿著蓑衣的也聽見了不是?”
麵對毛戰連番的炮轟,店小二被說的啞口無言了,短暫的驚慌之後還是沉穩地說,“您要進來吃也行,空餘的就一間廂房你們二位和劉二爺商量,他同意了就成!”一眨眼的功夫店家小二就將鍋甩到了他人身上,不過這一招不僅使他不用得罪任何一方還能如此的有理有據也不算壞了規矩,毛戰剛要插嘴說話劉衛國見狀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麵向正在整理蓑衣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劉二,“這位兄弟能否讓我們二位一起吃個便飯,這頓飯我做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