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趕忙點燃早已準備好的報紙,早上的濕氣太重,不然一會兒火苗就熄滅了,然後一把丟進灶台的灶洞內,配合著一些幹草最終還是很快地將木柴給燒著了,加完上麵的竹板,木屑,劉寧右手抽動著風箱,“呼啊……呼啊……”風箱猛烈地吸著氣仿佛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漢推著他的三輪車在走上坡一樣,邊走邊喘著粗氣,“呼啊……呼啊!”風箱越抽越響灶台裏麵的火苗一刹那凝聚成了一股勢不可當的大火,肆虐地衝擊著四處的灶台的牆壁,狂躁的火焰無處發泄,無奈隻能一股腦地衝向半燃著的木柴,這火勢瞬間就加快了速度,隨著火焰披在木頭的表麵,一陣陣的木頭香味透過淡淡的清香傳了出來,過程中還得發出劈裏啪啦的爆竹聲,那是樹皮在和火焰做著最後的一番殊死搏鬥。
風與火的聯手合擊使得木頭節節敗退,繳械投降,整個灶洞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劉寧放下手中的風箱望了一眼火焰就拔腿就往灶台前麵跑,失去了風箱的助力這火焰好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劉寧熟練地掀開鍋蓋將其豎立在一邊,鍋裏麵的水“咕嚕咕嚕”地沸騰著,劉寧轉身就拿起一捆袋裝的麵條,那是一種白粉製作而成的圓形麵,口感滑而不膩,勁道十足,他取出一大把麵條往鍋裏送,麵條橫鋪在水麵之上好像是一艘竹筏停在湖水的中央似的,任它在水下如何的沸騰,上麵的圓麵條也隻是在原地打轉不曾偏移開來,緊接著劉寧用菜刀把小青菜切成小塊一起煮進鍋裏,劉奶奶已是年旬七載大部分的牙齒都已經脫落,剩下兩邊的幾顆牙齒,白天就戴上那一副楊桂花買的假牙套,平日裏吃點素食蔬菜還是可以的,但大的硬的肉塊就不太能啃得動了,為此,劉寧把青菜和蔥花切成細小的狀態,為了劉奶奶能更方便地進食。
煮到麵條開始浮起來,劉寧撒入些許鹽巴,那是海鹽從遙遠的地方運來的,據說海鹽是從海水裏麵用傳統的古法提煉出來的,要經過許多道工序的提煉,晾曬才能製成,然後才由店鋪出售到每一家的手上,劉寧托起準備好的小碗,捏住筷子夾了幾根麵條到碗裏試了試鹹淡,於是將其全部撈出盛在大盆的碗裏,一切準備就緒,摘了些蔥花均勻地灑在麵條的表麵,浸泡在湯汁中的麵條透過蔥花升騰起來的熱氣有股幹淨且不油膩的香味四散開來,仿佛十裏香飄逸著沿著樓梯直流而上,拐角處消失得無影無蹤莫不知道早已滲透進了劉寧的房屋裏麵,劉海生蜷曲著身體趴在床上,靈動的鼻子朝著空中嗅了一下便被這股香味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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